只是两边离得尚远,那弩箭飞到快船四周,便落到水里。
一众大划子只,齐头并进,沿途竟未碰到一艘船只。
济州府尹升厅落座,一脸肃杀之气。
何涛见黄安发怒,晓得本身讲错,便赶紧讳饰道:“小弟非是此意,预祝团练,旗开得胜,剿除贼寇。”
黄安见那大汉谩骂不止,放肆至极,便命令部下弓手,弯弓搭箭,朝那快船射去。
“团练,那伙贼人竟然想要在那处沙岸上,与我们厮杀,真是好胆!”一个正将,将手中长枪一指,面带不屑。
何涛对于黄安的冰脸相对,不觉得意,只是说道:“小弟日前刺探到,那梁山现在已经堆积了五七千的喽啰,日夜不断练习。”
官军便奋力摇桨,朝着快船追去。
“团练,许是贼寇听闻官军征讨,躲藏在那梁山之上,不敢露头。”黄安身边的一营步军正将大笑着说道。
“这三千官军不敷为惧,只要将其引到湖泊的芦苇荡中,分而杀之,便能一战而定。”王伦说道。
济州官军的船只,待行到一处窄狭港口,不能齐头并进,便化为一字长蛇阵,钻进芦苇草荡。
这八百里水泊,虽是水面宽广,但挨着梁山大岛的边上,港岔繁多。
两千步军,并着五百巡检司土兵,尽皆上船,旗号动摇,杀奔梁山金沙岸处。
却说黄安,领着三千雄师,就在石碣村湖荡调拨,分开船只,作两路筹办攻打梁山。
黄安冷“哼”一声,踏步拜别。
“团练,谨防有诈!”别的一个正将,心下谨慎,见梁山岛的贼寇,竟然不在水面反对,而是在岛上布阵等候,必是有所倚仗。
何涛叹道:“黄团练,传闻那梁山贼首张天道,贯是会幻惑民气,盗窟中竖起两面大旗,一面写着‘替天行道’,一面写着‘赏善罚恶’,未曾下山劫夺,且还广施赋税,周济百姓。”
黄安望着八百里水泊秋色,模糊约约已经瞥见一座巨岛,闪现在面前。
张正道笑道:“眼下,济州岛恰是贫乏青壮劳力之时,如果能将这三千人尽数活捉,当是最好。”
房学度献计道:“寨主,不如将这伙官军引到金沙岸处,夺了这厮们的船只,断了他们的后路。”
张正道得了盗窟探子的回报,当下擂鼓聚将。
“黄安,本官现将济州侍卫亲军步军都批示使司的四营步军,连同一营马军,外加巡检司五百土兵,都交由你来教唆,克日出征,待剿除那梁山,一众贼首尽数伏法之时,本官亲身为你撰写捷报,向朝廷请功!”济州府尹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