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先前早已探听清楚途径,倒也少走了一些冤枉路。
那火家遁藏不及时,当下便被大斧斩为两截,倒在地上,只是兀自没死,痛苦哀嚎着。
三人直奔岭上,刚过岭头,便瞧见岭脚边有着一处旅店,背靠颠崖,门临怪树,前后都是草房,树阴之下挑出一个酒旆儿来。
那店家瞧见又有两个男人出去,上前唱个喏,笑道:“客人可要吃酒?”
“你这鸟厮,开着黑店,谋财害命,不知多少路人,遭你毒手,爷爷本日便要替天行道,成果你这厮性命!”山士奇怒喝一声,高高举起手中铁棒,便要砸在李立头颅之上。
张正道则是站在一旁,负手而立张望着。
山士奇那里会等闲饶他,铁棒高举,兜头便砸。
李立见说,吃了一惊,将手中酒碗掷于地上,向后跳了几步,大声叫唤道:“那里来的行货,敢来这里消遣老爷?”
伸手取过桌上的银钱,用手垫了垫,而后便去内里舀酒切肉。
张正道见此人的长相,便知是那揭阳岭一霸中的“催命判官”李立。
不一会儿的工夫,李立去而复返,手中端着酒肉,摆放在桌上,又接着取了三只大碗,三双筷箸放下,一面筛酒,一面笑道:“客人打那里来?”
李立见这两小我与先进步来的大汉坐到一处,晓得三人乃是同业之人,也不动处所,只是说道:“客人休怪,我这店里,要先交了钱,方才上酒。”
张正道怕他有失,赶紧追逐了上去。
这男人站起家,将大斧提了起来,吼怒一声,冲上前去,抡起来便朝着一个火家兜头劈去。
先前,萧嘉穗清算了行囊,锁了宅院,赶着一辆马车,载着縻胜的老娘,到往纪山,去寻袁朗,筹办跟从着五千多军马,先行返回梁山。
张正道则是带着縻胜和山士奇,取道往东南走,一同赶赴江州。
这“催命判官”,昔日里只会用蒙汗药麻翻客人,可曾碰到过这等狠辣角色,吓得魂不附体,举手告饶道:“豪杰饶命,豪杰饶命……”
这时,门外马匹嘶鸣,而后张正道则是带着山士奇进到店内。
张正道点点头道:“那边间可曾检察了?”
至于那“船火儿”张衡,则是要看他这个时候在没在浔阳江上做那无本买卖,谋财害命。
百十步间隔,瞬息便至。
三人行了数日,来到一个去处,瞥见前面一座高岭,便是那揭阳岭。
“有甚么好酒好肉,固然端上来。”縻胜赶了好久的路,倒也不急着杀人放火烧店,而是寻了门边风凉处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