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船儿与巡哨船只打了照面,便快速划向金沙岸。
张正道抬手先容道:“兄长,此处易守难攻,若无十万水军,连金沙岸都不能攻到。”
林冲越听越是震惊,看向张正道的眼神更加尊敬。
林冲望向主位的张正道,跪伏在地,叩首道:“寨主大恩,林冲没齿难忘,旦有差遣,绝无牢骚。”
待世人落座,张教头这才诉提及林冲分开东京汴梁以后产生的事情,待说到高衙内日夜骚扰张贞娘时,林冲一对儿拳头紧握,眼眼赤红,面带杀意。
一只快船儿划破水面,载着张正道和林冲,直奔金沙岸去。
张教头收住身姿,将长枪递给一旁的金鼎,跳下高台,快步赶到近前,冲动叫道:“贤婿。”
张正道起家将他扶起,笑道:“兄长言重了。”
朱贵得张正道表示,便将梁山此番征讨高丽,一一诉说。
林冲见到湖面之上,来往巡哨船只不断,点头赞叹:“寨主寻得一处好基业。”
林冲正色道:“林冲一家长幼,得寨主大恩,无觉得报,只要这身胆色,卖与盗窟。”
林冲望着那院中的屋舍,竟有些情怯。
林冲拜谢道:“寨主大恩。”
“娘子,是我!”林冲唇舌颤抖,声音颤抖。
骄阳在天,碧波泛动。
李家道口旅店,张正道与林冲吃酒,朱贵作陪。
林冲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垂泪道:“泰山在上,小人……小人……”言语未尽,却先抽泣起来。
此时,日上中天。
“谁啊?”
林冲对着张教头拜了一拜,迈起脚步,沿着打扫出来的巷子,进到院里,来到屋舍前,踌躇半晌,这才抬手敲了敲房门。
林冲坐在船头,极目远眺,目光所及,但见八百里水泊浩大,水接连天,窝盘草木埋伏,无穷断头港陌,果然是一个陷人去处。
“兄长,不如先到旱寨,看看我梁山的精兵如何?”张正道引着林冲来到受山军练习之处。
“吱呀!”
翌日朝晨,大雪骤停。
“兄长休要轻贱本身,‘豹子头’威名远播,若只是一个马前卒,难道叫天下豪杰小觑了我梁山。”张正道亲身为林冲倒满美酒,笑道:“现在我盗窟恰是用兵之时,待到暖春时节,自有兄长用武之地。”
张教头心中对林冲也有一股怨气,那日他发配沧州之时,竟执意写下休书,让女儿大哭一场,声绝在地。
林冲心中骇怪莫名,他在沧州之时,柴大官人只言八百里水泊梁山是个出亡的好去处,却没有提及打下高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