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大喝一声:“正有此意。”手里提着白蜡杆跳下高地,几个错身,便站在杨志面前。
林冲见说,更是沉默。
林冲闻言叹道:“听闻杨制使乃是五侯杨令公嫡孙,使得一手杨家枪法,神鬼莫测。我与杨制使虽说都在东京,却无缘得见,想不到竟在此地相会,人生境遇,真是变幻无常。”
到了水泊东面的通衢旁,张正道见时候尚早,便寻了一处高地,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处坐下,与林冲闲谈汴梁繁华。
只见大汉把毡笠子掀在脊梁上,坦开胸脯,带着抓角儿软头巾,高挺手中朴刀,大声喝道:“你那泼贼,将俺行李财帛那里去了?”
林冲刚想提枪上前追逐,被张正道喝止住:“兄长,稍等半晌,杨制使随后便到。”
张正道笑道:“此事不急,这大和尚技艺高强,性如烈火,自是不会亏损的主,待过段光阴,江湖上天然有他的动静传来。”
那男人挑着担子,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赶来。
“公然好枪!”林冲赞叹不已。
杀气满盈,枪花光辉,二人打的难明难分,一上一下,一往一来,一个是擎天白玉柱,一个是架海紫金梁,眨眼间便斗至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林冲点点头,然后转换话题,问道:“不知本日哪位豪杰在此过路?”
杨志见这拦路打劫的山野草寇竟能叫出他的名姓,心中微沉,又看向站在劈面这个豹头环眼的大汉,不由紧了紧手中的朴刀。
“杨制使,请了。”林冲未动,等候杨志接枪。
外有梁山头领热忱号召,内有老婆张贞娘柔情似水,林冲一时候竟有些乐不思蜀,全然健忘了与高俅那厮的深仇大恨。
林冲惊奇道:“莫不是唤作‘青面兽’的杨志?”
林冲倒是点头感喟不已。
张正道端坐青石之上,叫道:“杨制使,久闻杨家枪法威名,本日倒是巧了,我这兄长也使得一手好枪法,本日恰好让鄙人开开眼界,见地见地你二人谁更胜一筹。”
张正道见他对大宋朝廷另有胡想,出言打击道:“大宋积重难返,三冗沉疴严峻,范仲淹、王安石哪个不是忠臣、名臣,亦是处理不了题目,即便赵官家励精图治,任用忠臣良将,也难以回天了。”
言罢,不等林冲答复,便接过保护手里的一支长枪,蓦地投掷出去,斜刺里插在杨志身前一丈处,枪尖入土三分,尾端嗡嗡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