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二人在青州度过一段长达十年的温馨宁和光阴。
候未几时,赵府大门翻开,小厮恭恭敬敬请张正道与花荣二人入府。
李清照见猎心喜,还想与张正道议论些诗词,见他俄然要拜别,便出言挽留道:“天日尚早,不如留在府上用些水酒,易安还未与先生切磋过诗词哩。”
沉吟半晌后,张正道只回道:“本朝官家轻浮,不成君天下。”
李清照问道:“以先生高见,可有化解党争之道?”
张正道细细打量,只见这妇人,生的是花容袅娜,贵体轻巧,桃花脸,樱桃口,秀美娥眉紧蹙,双眸仿佛秋水,目光中异化着些许哀怨。虽气质如兰,举止娴雅,却暗含着雨恨云愁。
张正道知她曾经因为党争而遭到连累,单身离京回到客籍,又因为党争,与夫君赵明诚避居青州,对于朝廷仿佛很有牢骚。
张正道笑道:“在易安居士面前,鄙人的些许薄名,不值一提。”
李清照暴露绝望,她虽不在乎本身阔别朝廷,闲居青州,但却在乎自家夫君的出息,如果任他持续蹉跎光阴,只怕此生便要老死乡野。
张正道似是猜到李清照心中所想,持续笑道:“贤伉俪因为党争之故,阔别朝廷十数载,久居青州,想必心中仍然有着起复的动机罢?”
张正道朗声道:“横渠张载曾言,‘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鄙人深觉得然,此亦是鄙人之志。”
张正道用了一口茶汤,起家道:“本日能见到易安居士,鄙人有荣与焉,时候不早,就先告别了。”
张正道问道:“易安居士可在府上?”
张正道收回核阅目光,未等开口,便闻声这仙颜少妇率先伸开樱桃小嘴问道:“哪位官人是郓州懋徳先生?”
李清照生于大宋元丰七年,现在也不过是三十有一,身上少了少女的天真烂漫,多了光阴沉淀下的风味娇媚,浑身高低披发着万种风情,最是诱人。
走在路上,张正道脑海中回想着这传播千古的贤伉俪之间的故事,心中则在思虑一个未解之谜,那赵明诚是不是房事方面不太行,要不然这名垂千古的李清照如何会没有个子嗣传承。
张正道则将马匹存放在店里,与花荣步行前去返来堂。
张正道笑道:“我兄弟二人就是前来拜访易安居士,你去报与你家夫人,就说郓州张懋徳特地登门拜见,烦请一见。”
小厮道:“二位官人稍歇,小人这就去报与夫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