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麟见刘广现在还是执迷不悟,对高封抱有胡想,不由悲从中来,右手一挥,一锏打碎一把座椅,忿然道:“阿爹,你胡涂啊!”
黄魁自是不管刘广如何喊冤,喝令摆布士卒,将刘广、刘麒、刘麟父子绑了,押至沂州府大牢以内,严加把守。
这俄然登门拜访的男人长的非常漂亮萧洒,举止有度,也不通报姓名,只说了一句话,便令母女二人吓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如果再被高封那厮趁机定一个“勾搭匪寇,惧罪叛逃”的罪名,弄不好他刘广真就要上山落草为寇了。
母女俩个在家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刘夫人赶紧唤来管家刘泉,让他骑着快马去北城请沂州府孔目孔厚到家中来。
刘广却不慌不忙,兀自平静,呵叱两个儿子道:“慌甚么,我自行的端,坐的正,还怕阮其祥那厮诬告不成?”
刘广还是叫屈道:“我要见高相公。”
孔厚挥手回绝道:“情势不明,先不急着使钱,我先去牢里办理一番,免得小人坏了刘兄性命。”
刘麒、刘麟见刘广怡然不惧,相互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追着父亲的背影,一同去往府门处。
刘广沉默不语,心中扭捏不定,如果现在举家逃出沂州城,岂不是直接坐实了与青云山贼寇勾连之事。
见刘广出来,黄魁大喝道:“刘广,你的官司犯了,知府相公命我将你父子三人收押坐监,随我走一趟吧。”
刘夫人听到孔厚如此言语,擦了擦眼角泪水,问道:“孔先生,我夫君如果让出官职,能够从那牢里放出来?”
刘广面无神采,沉声问道:“敢问刘某犯了何罪,要将我父子三人落职下狱?”
刘广肝火中烧,咬牙切齿道:“那厮竟敢诬告于我,我要去见高相公,与阮其祥那厮劈面对证。”
刘麟叫道:“阿爹,我去套车,大哥,你快去披挂整齐,我们这就杀出城去。”
孔厚叹了口气,将事情扼要说了一遍,最后道:“那阮其祥对东城防备使一职觊觎很久,此次诬告你爹,筹办充沛,更何况他手里确切有青云山贼寇写给你阿爹的手札,只怕此次,你阿爹的官职保不住了。”
刘慧娘问道:“孔先生,我父亲和兄长他们,为何俄然被抓?”
刘府现在已经被沂州府兵马团团围住。
刘夫人欠身伸谢,亲身将孔厚送出刘家。
刘麒也苦劝道:“阿爹,走吧,如果我们都被高封那厮下狱,到时候被阮其祥那贼厮下黑手,我娘她们还要如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