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点头道:“一枪刺在腿上,别的脖颈处也流了一点血,并无性命之忧。”
扈三娘终究认出面前之人,心中悲苦之情,涌了出来,忽地抬手就甩出一个巴掌,打在张正道脸上。
“哥哥勿惊,林冲来也。”但听马嘶长鸣,一员虎将纵马挺着丈八长枪闯出场中,将祝彪截下。
扈三娘下认识点头道:“栾西席一向都在祝家庄,除了传授祝氏兄弟技艺,也帮着练习庄丁。”
张正道俄然喝道:“兄长,留他一命。”
张正道却没理睬这仙颜才子,而是抬首去看那已经怒不成遏,挺枪袭来的祝彪。
张正道又拍了一掌,大声喝道:“别动。”
张正道怒极反笑,道:“看来只要让那祝家庄主动悔婚,三娘才气规复自在身了。”
张正道见她失落,举头笑道:“我说作罢就作罢了,走吧,带我去见见岳丈。”
扈太公苦笑道:“祝家庄决然不会主动悔婚。”
三年多时候未见,曾经的美少女现在已经出落的更加美艳动听,乌黑肌肤,柳叶弯眉,琼鼻小口,容颜似玉。
张正道直起腰身,问道:“岳丈三年前应我之事,莫非是想食言?”
这二人皆生的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又都使枪,战在一处,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了十二三合。
扈三娘“哎呀”一声,眼中出现泪花,叫唤道:“你这个负心汉,放我下来。”
张正道大笑道:“当然是我。”
扈三娘这时已经摆脱上马,望着祝彪远去的背影,不由顿足,惊骇道:“不好,他回庄上去请他徒弟了。”
扈太公愣在当场,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接话。
扈太公回过神来,认出面前之人,恰是三年多未见的那位清河县巡检司知寨张懋徳,赶紧开口道:“小女已与祝家庄少庄主祝彪定下婚约,张知寨休要再信口开河,说些不当言辞。”
见自家未过门的媳妇被人欺辱,祝彪肝火冲天,五官扭曲,眼冒凶光,狂吼一声:“狗贼,该死!”拍马挺枪戳向张正道。
扈太公点头道:“老朽如果记得不差,先前并未曾应过张知寨甚么事情。”
扈太公听了双眉紧皱,心中忐忑不安,出言解释道:“张知寨莫要曲解,那祝家庄迩来势大,老朽亦是迫于无法,才承诺这桩婚事。”
扈太公急得连连摆手,点头道:“老朽绝无此意,张知寨不要曲解,只是现在扈家庄与祝家庄婚约已定,又照应互保,实在是,实在是……”
现在,扈三娘倒坐在顿时,高耸被人搂住,眼神中满是吃惊之色,正欲挣扎,忽听得一个声音道:“三娘,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