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便见湖面上一条划子划来,瞬息间便到了水亭边,倒是短折二郎阮小五去而复返。
阮小二回道:“你且宽解,今次做的自不是杀头的买卖,只是护送内里那位官人,来回杭州一趟,待返来时,另有财帛相许。”
张正道笑道:“如果二哥水里的工夫,也算稀松,那天下间,就再没人敢称会水。”
甚么智多星加亮先生,你来的太晚了。
“以是本日登门,乃是恳请三位豪杰,能脱手互助,护送我等安然来回。”张正道站起家,走到他那匹白马旁,从挂着的行囊里摸出三锭白花花的银子,返了返来,摆在阮氏弟兄的面前。
阮小七道:“二哥,怎地这般狐疑,这官人我见着欣喜,不似消遣我弟兄。”
张正道就是喜好阮小七这直率的脾气,浑不似阮小二那般沉稳妥家,做事说话,密不通风。
“安然返来以后,我另有酬谢!”张正道又补上一句。
妇人点头道:“二哥,我记下了。”
“给我老娘熬些粥水吃,我们弟兄去湖劈面,与那官人吃酒,再刺探刺探。”阮小二嘱托完,便跨步出了草屋。
张正道见他只这半晌,便捕获这等好鱼,笑道:“五哥好本领,此地那里有酒卖,我们去吃便是。”
站在船中,轻风佛面,张正道表情大好,三阮收了银子,便是也收了他的美意。
那妇人见到如此巨款,吃了一惊,焦心问道:“二哥,但是要做那杀头的买卖?”
阮小七倒是孔殷性子,不与张正道周旋,直接问道:“官人,我性子急,你莫怪,但是有甚么事情,需用到我等弟兄?”
那边,武松脚下站立不稳,只好坐在船舱内,与阮小五道:“兄弟,撑得稳些,莫要将我摔进湖里。”
阮小二倒是无动于衷,只是问道:“我三个弟兄,只护送官人来回便可?”
他是陆地豪杰,不会水里工夫,瞧见阮小五暴露这一手水上的工夫,亦是悄悄赞叹,难怪张正道经常奖饰这三兄弟是水里的真豪杰,本日一见,果然有些本领。
张正道瞧着三阮另有些防备的神情,便转换话题,接着道:“二哥、五哥、七哥,我听闻,这梁山泊中,有侧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鲤鱼,不知我和武二哥,本日有没有这个口福?”
武松见此,不由叹道:“好本领。”
将马匹存放在阮小五家中,由阮小二的浑家看顾着,张正道和武松二人,便别离跳上阮小二和阮小五的划子。
“如是下杭州,只从清河县往东北走,绕过梁山泊,只一日便到须城船埠,包下一条大船,便可去了。”张正道当真道:“为何我恰好南来你这石碣村,花上三日时候,不辞劳苦,寻你三人消遣,难道是脑筋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