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面露忧色,又是一礼,说道:“如此甚好。”
“这个,我还真是不晓得有这件事情,愿闻其详。”张正道回她。
张正道倒是不懂了,问道:“还请夫人见教。”
王招宣本名,清河县没几小我晓得,再加上已经病死了数年,留下家中遗孀林夫人,外加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王三官,没得秉承父亲的职位,导致家道有些中落。
张正道挥手表示张六下去,到府外等待他。
坐在房中,王三官好生无聊,他不爱诗书,亦不练武,只是闲坐在床上,如何坐着,都感觉浑身难受。
张正道一撩衣袍,站起家来,恭敬一礼。
但是跟着王招宣死去的时候越来越久,那些昔日里的干系竟垂垂断掉了,再难拾起。
这妇人头上戴着一个金丝翠叶冠儿,身穿白绫宽绸袄儿,沉香色各处金妆花缎子鹤氅,大红宫锦宽襕裙子,老鹳白绫高底鞋儿。
“大郎说的是甚么话,奴家那里会见怪于你。”林氏站起家,走到张正道的身边,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添些茶水。
清河县内,要问谁是第一大户,那非招宣王家不成。
这几日,他闷在府里,未曾外出,只因前几日打伤了张大户家的过继子张懋徳。
见主母都发话了,王奇哪敢违命,生拉硬扯的将王三官拽了出去。
林氏娇笑一声,声音清脆动听。
一缕暗香扑鼻,两眼意乱神迷。
“王奇,给我将他打出去。”王三官呼喊小厮,便要上前干架。
“大郎快坐,本日怎地到我府中拜见?”
张正道抬眼望去,二目刹时瞪大,只见一个素净的妇人徐行走了出去。
怎奈,家中出了个败家子。
王三官一听这话,猛地跳下了床,肝火冲冲道:“这龟儿子,还敢上门肇事,走,将他赶出去。”
早些年,王招宣的余威仍在,旁人不敢招惹。
早些年,王家的家主在朝中任招宣一职,位高权重,将这王家运营成了清河县远近驰名的朱门大户。
即便如此,靠着王招宣积累的家业,也充足这孤儿寡母,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这屋子里,便只剩下张正道和林氏夫人,当然,另有她身后的一个使唤丫头。
王三官气笑了,用手指着张正道,叫道:“你叫张正道?我呸,就你也配叫正道,你本名不是叫张懋徳么,明天上我家来,还敢这么放肆。”
林氏倒完茶水,却未分开,只是低头看着张正道,接着说道:“这细提及来,咱家也与你张家有些渊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