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下车去寻大官人说的酒家。
张正道嘲笑一声,道:“可用不起你这等人,我问你,等会那西门庆,是不是会来这里吃酒?”
却说张正道陪着武松,吃了两碗那三碗不过岗的美酒,醉意便有些涌了上来。
阳谷县,在清河县西北方位,两地相隔甚近,如果脚程快,半日可达。
又过了小半个时候,店门口出去一个麻脸丑恶男人,大喇喇走进店内,张正道一眼认出他,便是那多日未曾见面的祝麻子。
却有一只大手,蓦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祝麻子抬眼看去,也是认得的熟人,恰是那“花胳膊”陆小乙。
张正道冷冷道:“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
张正道问道:“小二哥,此地离阳谷县另有多远?”
这一起紧追不舍,却也没瞧见武松和孙三的身影,张正道心中烦躁不已,这一入县城,只扯住一个路人,探听到那狮子桥下的狮子楼,便直奔那边而去。
武松回道:“不急,那酒保说了,只过了晌午,那西门庆便会来此吃酒。”
“兄长,怎地不唤醒我?”张正道坐到武松身边。
未几时,张六去而复返,前面跟着一个店伴计,两小我各抱着一坛子酒,走了过来,伴计将那酒放到马车上,便要回身拜别。
陆小乙也不与他说话,直拽着他,将他按到了张正道的面前。
如此,武松又饮了数碗,吃了二三斤熟牛肉,便不再吃了,只坐在长条凳上,闭目养神,专等那西门庆到来。
张正道见武松执意要接着吃酒,劝他不过,便为他倒酒,本身却不再吃了。
张正道倒是不睬会他们,只陪着武松,在这里耐烦坐着,等待西门庆。
祝麻子谄笑道:“二……大官人,您曲解了,我只是……只是到这里办点事情。”
武松已是吃的有三分醉,见是张正道,便笑道:“贤弟脚程却也不慢。”
阳谷县城不大,只走了一刻钟,便瞥见一座小桥高出溪水两岸,倒是那狮子桥。
张正道点了点头,接着道:“那还愣着干甚么,还不上楼去给那西门大官人筹办好酒菜。”
再细心寻觅,却见武松合着孙三,正坐在边角处的一张桌案旁吃酒。
“一起吃酒。”武松将一只空碗放到张正道面前,倒满了酒,递给他吃。
表示陆小乙押着祝麻子上楼,去给西门庆筹办边街阁儿里的物事。
祝麻子心中叫苦,那日西门庆醉酒肇事,将狮子楼给打砸了,但是把他吓的够呛,不敢在清河县里住了,便跟从着西门庆跑到阳谷县来,做个帮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