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楼上没了阁子,那就楼下散座吧,寻个僻静点的角落。”张正道笑道。
孙二娘猎奇问道:“有甚么别离?”
刚一落座,便有另一个伴计过来,将酒缸、酒提、匙、筋、碟等器物,顺次摆放在桌上。
有店里伴计迎上前来,笑容可掬道:“客长,是二位伶仃用餐,还是宴请来宾?”
那摆放餐具的店伴计,将一副注碗,两副盘盏,果菜碟子各五片,水菜碗三五只,顺次摆好以后,悄悄拜别。
樊楼便是这类贩子天井格式,楼上有六十阁儿,绕着天井顺次摆列,楼下铺设七八十副桌凳,四壁之上挂着书画楹联,中心设有一处高台,用作说唱艺术演出,雅趣不凡。
张正道倒是眼中只瞥见那沿街的阁楼上,有很多女子,穿戴短衣,暴露抹胸,雪嫩肌肤,夺人眼目,逢人便招手表示,妖艳放荡地叫道:“官人,上来玩啊!”
张正道收回目光,讪嘲笑道:“只是看看。”
凡是汴梁城中的正店,必有厅院,廊庑掩映,摆列小阁子,吊窗花竹,各垂帘幕。
店伴计记下后,用手指了指那些回廊处站着的数十位盛饰艳抹的女子,又问道:“客长,但是需求角妓作陪宴饮?”
张正道点头道:“樊楼豪阔,我早有耳闻。”
店伴计笑着回道:“客长包涵,本日楼上酒阁子早早就被订满了,只要楼下散座。”
而后,带着张正道和孙二娘,捡了一楼西北角的僻静处所坐了。
一想到此,张正道便非常羡慕,自家那清河县的小破狮子楼,当真是没法对比,与樊楼一比,差了不知几个层次和逼格。
这樊楼雅俗兼具,且讲究环境美好,园林化的设想气势,既要讲究休闲性与温馨性,又要饱口福,能够愉人道情。
所谓正店,便是具有朝廷颁布的酿酒权,樊楼作为七十二家酒楼之首,每年可取酒沽卖高达五万斤,可见其买卖之火爆,环球无双。
“哼,夫君但是想要上去玩耍取乐?”孙二娘俏目一瞪,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张正道听他一说,亦是晓得这位长在烟花柳巷里的姐儿,此女亦是吹拉弹唱,无所不精,且姿色出众,国色天香,与那李师师不分伯仲。
张正道笑道:“便一样都来上一壶。”
张正道笑道:“没事,你接着说。”
店伴计先容道:“酒便只要两种,都是小店自酿,一个唤作‘眉寿酒’,一个唤作‘和旨酒’。”
那伴计回道:“客长是从外埠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