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浑身浴血的人影缓缓呈现在寨门前，为首大汉手中提着一颗脑袋，虎目怒瞪，闷声喊道：
有人眼神踌躇，却不住的扫向四周人察看火伴行动。
昂首看去，姜无衣正居高临下地站在面前。
鸦雀无声。
“谁要杀姜哥儿？”
......
“我最后问一遍，降，还是死？”
不知是谁率先丢掉了手中兵器，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姜无衣目光还是平平，只是语气中已然多了几分不耐。
“是虎哥！”
一道压抑着肝火的嗓音在世人身后响起。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之人听的一清二楚。
重新堕入绝望中的韩平几人眼中亮起但愿，喜不自禁地喊道：
投降的山匪中，不知是谁低头说了这么一句。
“降了，好歹还能苟活些光阴，运气好还能被发配去边关罚作苦役。”
“你们干的都是打家劫舍事，战是死，降也是死，他们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你们这群蠢货莫非就看不明白！”
好久后，汤师爷重新挤出一抹丢脸的笑容，摸索着向姜无衣问道。
“降，还是死？”
更多的山匪，心中已经起了投降心机。
汤师爷干脆利落的将头重重磕在地上，五体伏地。
“降了我们就能活吗？”
人群中，有人咬牙低吼道。
“蠢货，一群蠢货！”
姜无衣缓缓上前一步，一把将胡为的脑袋甩出。
“想清楚再说话。”
俄然呈现的常虎，让这伙本就被杀破了胆的山匪更加惊惧。
汤师爷身边的部下越来越少，沉默着低头跪下的山匪越来越多。
一把带着血水余温的断刀贴在了他的脸上，仿佛怕他不明白，还悄悄拍了拍。
“噗通。”
“再战下去，可就真的没命了。”
“我......我是师爷，未曾干过打家劫舍的事，我应当不消掉脑袋吧？”
“不是说山下的兄弟们去围杀官差了吗？这又是哪来的人！”
“愿为姜哥儿效力！”
“士可杀，不成辱！”
即便故意挣扎，他们也不清楚，要杀了面前这尊杀神，还要死多少人，死的人当中，又会不会包含本身......
哪怕只要九人，可对于他们来讲，仍然不亚于好天轰隆。
既然现在官差都能冲上山顶，那是不是意味着......
有人不甘咬牙，握紧了手中刀刃。
......
回应他的，是一道充满冰冷杀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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