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久了些......”
闻声有脚步声,三人欣喜地扭头看去,却只瞥见请上山来的老医师背着药箱渐渐走出,顿时围拢上去扣问道:
常虎伤势最轻,送老者下山的任务天然落在了他头上。
那般伤势,平凡人只怕还没到半山腰就得断气了,听着送人来的两个男人说,是里头那姜哥儿硬生生从阎王爷手里将人拉了返来,才气有惊无险地送到山下。
来者,恰是当日亲身领兵出城‘剿匪’的刘佰长!
姜无衣以身犯险,剿除卧虎山匪患,所救下的,又何止千百人!
“本将说谁是匪,谁就是匪!”
“如何回事?”
“大夫,姜哥儿他如何了,还没醒来吗?”
老医师抚着山羊须,沉吟半晌才答道:
刘定边嘿嘿一笑,嗓音拔高几分,带着几分莫名意味,沉声道:
当下对着常虎,一马鞭抽出,被后者侧身让开。
如此少年豪杰,他这半截身子埋黄土的老头子在姜无衣面前,也不得不自惭形秽。
常虎走近前,不消旁人开口,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
“你来做甚么?卧虎山的匪患,皆已剿清,如果想来分一份功绩,你们现在便能够归去了。”
“都两日了,姜哥儿怎的还没醒来?”
三人正抱怨时,一道佝偻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姜哥儿还未曾醒来,山上大多数兄弟都受了伤,经不起抵触了。
“最晚明日便能醒来。”
“狗胆!老子是边军佰长,你不过一个贱民,也敢直呼我名?!”
不过他也了解几人的表情,并未过于苛责,反而是叮咛一番后,没好气说道:
见着三人身上裹满了纱布还不安生的模样,老者又是吹胡子瞪眼。
百人?千人?亦或是万人?
常虎强压下怒意。
“本将带兵前来,天然是要清缴匪患。”
“倒是你们几个,老夫不是说过要好生静养吗,一个个出来瞎闲逛个甚?”
“至于你方才所言,卧虎山匪患悉数剿除,嘿嘿,你一介布衣白身说的不算,本将乃是边关武职,净水县佰长。”
他身后的五十官兵,正和扼守山道的几人相互对峙,场间氛围跌到冰点,两边随时都有拔刀的能够。
哪怕明知刘定边来者不善,他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大夫不是说了么,姜哥儿身子差些就累垮了,这会得好好缓缓。”
......
“做甚么?”
行医济世,倾尽毕生之力,救得了多少人?
“刘定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