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倒！"他一个飞扑压住中间的周铁，炮弹擦着他们头皮飞过，在船厂炸出直径三丈的大坑。等他们灰头土脸爬起来时，发明这炮的后坐力直接震塌了半艘正在制作的铁甲船骨架在火光中狰狞毕现。
"侯爷！底舱进水了！"亲兵刚喊完，船楼火线又传来爆炸声。本来胡班师趁乱爬上了船尾，正用缉获的倭寇火箭挨个点名弹药库。
冲天火光成了总攻信号，藏在礁石后的三条破船同时升起帆船，船头绑着的铁皮喇叭齐声大喊："朝廷海军剿匪！降者不杀！"更损的是胡班师提早拉拢了泉州乞丐，这会儿满城都在传"郑芝龙已伏法"的动静。
"啥？现在沐浴？"
"将军，"有个娃娃兵举手，"啥叫斩首行动？"
"将军，"周铁递上酒囊，"你裤衩上沾的是龙涎香不？咋这么香？"
胡班师已经脱得就剩条犊鼻裤，把随身小军刀咬在嘴里，腰间缠满火药包："我去给郑侯爷送个快递。"说完一个猛子扎进护城河。
"轰！"
"全部都有！"胡班师抖着密信大喊，"连夜奔袭泉州港，端了郑家老窝！"
这嗓子用上了铁皮喇叭，大半个疆场都闻声了，郑家军转头瞥见旗舰正鄙人沉，主将旗号歪倾斜斜，顿时军心大乱，有个机警的把总直接跪地高喊："我等被郑贼蒙蔽！"
郑芝龙拔刀四顾时，一个湿漉漉的身影俄然从桅杆上飞扑而下，两人在船面上滚作一团，胡班师的瑞士军刀在郑芝龙金甲上划出一串火星。
郑芝龙正在楼船上对劲，忽听船底"咚"的一声闷响。他还觉得是撞到了礁石，俄然整艘船狠恶倾斜，胡班师用火药包炸断了右边龙骨，更绝的是他算准了潮汐，海水正猖獗涌进破洞。
卢象升拎着血糊糊的倭寇首级凑过来："老胡，刚审了个舌头，郑家老巢藏着六门红夷大炮......"
堵墙，暴露前面藏着的地下船厂——十几鱼叉带着咸腥的海风"嗖"地钉穿女忍者大腿，这娘们竟然咬牙甩出枚烟雾弹。等胡班师挥散烟雾，面前气象让他寒毛直竖，三个倭寇正往最后那门红夷大炮里填装个铁疙瘩，引线已经烧到根部！
周铁愣了两秒，俄然扯着嗓子喊："全军听令！给老子唱起来！"幸存的三百守军固然不明以是，还是跟着吼起了山东小调。这通鬼哭狼嚎完美袒护了胡班师潜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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