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周铁挠头,"守军还不到西门三成,但城楼新架了五架床弩。"
雄师疾行两日半,京都巍峨的城墙已遥遥在望,胡班师登高远眺,只见城头旗号密布,西门处更是重兵扼守,他转头问周铁:"东华门环境?"
大夏京都内,六皇子站在东华门城楼上,望着远方扬起的灰尘。他身后,杨肃低声道:"殿下,统统都筹办好了。但赵相那边..."
子时刚到,西门俄然杀声震天。胡班师亲率雄师推着云梯佯攻,箭雨如蝗虫般从城头倾泻而下。
风卷着战前的沉寂,掠过京都表里,两个好友,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却怀着一样的目标,为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度,杀出一条活路。
仿佛印证他的话,城下俄然传来震天爆炸声,热浪掀得砖石飞溅。胡班师谩骂着抓住六皇子手腕:"妈的,入彀了!快撤!"
六皇子闭上眼睛:"父皇...会明白的。这个国度需求重生,而不是在腐朽中灭亡。"
"谨慎!"六皇子俄然扑倒胡班师,一支暗箭擦着他耳畔飞过,两人滚作一团时,胡班师嗅到对方衣领上的龙涎香,恍忽间想起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景象。
东华门城楼上,六皇子亲手扑灭第三堆篝火,身后传来禁军统领的怒喝:"六殿下!您这是通敌!"
赵德言提着灯笼走近,烛光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跳动:"哦?老臣记得那本书收在藏书阁。"他目光扫过被翻动的奏折,"殿动手上拿的是甚么?"
禁军们面面相觑时,墙外俄然飞上数十条钩索,第一个跃上城垛的义兵刚露头,就被床弩射穿胸膛。六皇子目眦欲裂,挥剑砍向操纵床弩的兵士:"停止!"
"南衙禁军多数被蒙蔽,但羽林卫是我的人。"六皇子俄然神采大变,"不好!赵德言在瓮城埋了火油!"
"传令下去,"胡班师收起信纸,"加快行军,务必三日内到达京都!"
俄然,一队黑甲马队从街角冲出,为首者恰是满脸焦黑的赵德言:"逆贼休走!"
"将军,伤亡太大了!"周铁举盾挡住一支火箭。
"六殿下这么晚还在御书房?"赵德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找甚么呢?"
"再拖半刻钟!"胡班师抹了把脸上的血,死死盯着东边的天空。
俄然,三簇火光在东华门城楼顺次亮起,在夜色中格外夺目。
赵德言俄然策马冲来,宝剑划出一道寒光,胡班师不躲不闪,在剑锋即将触及咽喉的刹时猛地侧身,刀背狠狠拍在马腿上,战马嘶鸣着栽倒,把赵德言甩出去三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