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班师恍然大悟,难怪天子要冒险走鹰愁涧,这是被断了后路啊!
对岸的战役愈演愈烈。黑甲马队明显练习有素,很快将轻马队豆割包抄。胡班师看到几个马队将领已经上马投降,剩下的残兵开端四散奔逃。
"将军早有安排?"周铁瞪圆眼睛。
"哗啦"一声,周铁带着几个水性好的义兵从侧面扑来,像抓鱼似的把那人拽上马背。面甲脱落刹时,胡班师倒吸一口冷气:"杨统领?"
赵将军浑身是血,却仍稳稳抱着公主,借着绳索的拉力一点点往南岸挪动,河水已经漫到马腹,每走一步都艰巨万分。
那匹抢来的战马在河中激起大片水花,顿时之人披着禁军铠甲,却使着一手精美的回马枪法。赵将军单手抱着安阳公主,肩膀伤口被河水泡得发白,目睹长矛刺来,只能勉强侧身,
安阳公主俄然抓住胡班师的胳膊:"胡年长幼心!杨枭最擅用毒..."话没说完,昏倒的杨枭袖中俄然爬出几条赤红蜈蚣!
"赢了?"周铁不敢信赖地眨着眼。
信鸽刚飞走,火线山涧俄然传来滚石声。胡班师抬手表示防备,亲身上马检察。潮湿的泥地上,几道新奇车辙拐向了东侧绝壁。
"调虎离山!"六皇子一拳砸在岸边礁石上,"车里必定不是父皇!"
赵将军神采骤变:"赤练蛊?快烧了他!"
那人嘲笑一声,俄然调转锋芒刺向绳索!胡班师在水下看得逼真,一个猛子扎畴昔抱住马腿。战马吃惊扬起前蹄,顿时之人被迫松开长矛稳住身形。
"我不!"安阳公主扯下湿漉漉的外袍,暴露内里的软甲,"我晓得条近路能截住他们!"
"退后!"胡班师一把推开公主,抄起岸边断矛横扫。蜈蚣被拍得稀烂,溅出的毒液竟将矛杆腐蚀得滋滋作响。
"他到不了。"六皇子从怀中取出一块虎符扔过来,"三天前我就派人假传圣旨,说华北军有叛将勾搭胡人。这会儿节度使应当正忙着自查呢。"
胡班师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殿下别急,他们跑不了。"说着吹响三短一长的号角。远处山坡上立即亮起火把,呈扇形向马车包抄畴昔。
"追!"六皇子刚要起家,杨枭俄然暴起发难,袖中射出一支袖箭!胡班师飞扑畴昔撞开六皇子,箭矢擦着他脸颊划过,火辣辣地疼。
六皇子拍马向前:"赵叔,快带安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