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班师趴在草窝子里,嘴里嚼着的苦艾草能提神醒脑,三天前他带着北狄国师给的青铜罗盘冲出地宫,左胳膊还留着被西羌毒箭蹭破的伤,山脚下西羌大营飘着狼头旗,炊烟比平常多了一倍,这帮龟孙子必定在等救兵。

轰!轰!

"该我们的穿山甲了!"胡班师咧嘴一笑,吹响三短一长的哨音。

"将军!地龙车动了!"了望塔上的尖兵冒死摇旗。

"放箭!"胡班师搭弓射落最后一个掌旗官。

早就埋伏好的兵士翻开草席,三百桶火油顺着斜坡往下灌,地龙车刚冒头就被浇得湿透,车轱轳打滑转不动道。

漫天火雨落下,十辆地龙车顿时成火棺材,里头钻出来的西羌兵浑身着火,哭爹喊娘地满地打滚。

此战大捷的动静传到阴山时,胡班师正在帐篷里捣鼓新玩意,用送来的硫磺硝石堆成小山,他照着当代比例配火药,差点把胡子烧了。

天气擦黑时,西羌前锋营动了,五百重甲马队打头阵,马蹄包着棉布,静悄悄像群鬼影子,胡班师眯眼数到第一百个火把,俄然吹响骨哨,顷刻间二十支响箭窜上天,炸出绿莹莹的鬼火,这是跟北狄人学的传讯体例。

二十辆改进版盾车从反斜面冲出,车前装着带铁钩的挡板,这是胡班师照着当代破障车的思路改的,专克地龙车挖的坑道,盾车前面跟着五百钩镰枪兵,见着地洞就往下捅。

"放滚石!"他吼得脖子青筋直蹦。

胡班师心头一紧,摸出青铜罗盘,指针疯转三圈后直指东南,他立马取出土制喇叭喊:"统统盾牌手后退二十步!长矛队呈雁翅阵散开!"

"火箭!放!"

山坡上霹雷隆滚下百来个扎满尖刺的木桶,西羌马队刚要笑,木桶俄然爆开漫天白灰。这是按胡班师叮咛,把生石灰和辣椒面混着装,风往东南刮,恰好糊了敌军满脸。

"娘咧!喘不上气了!"

胡班师告别北狄国师,在分开黑水城地宫时捏碎了虎符,本身喃喃自语:颠末北狄国师所供应的一系列的线索来看,天子真是层层布局,非得要了镇北侯的命才行啊,这伴君就是伴虎啊。

胡班师吐出草渣,取出北狄国师塞给他的羊皮舆图。这玩意画得跟鬼画符似的,要不是那晚在地宫见过西羌的"地龙车",他打死也想不到那些蚯蚓似的线是地下坑道。

"将军!逮着个西羌巫师!"二狗子押出去个五花大绑的老头。

话没说完,帐外俄然射来一支暗箭,精准贯穿巫师咽喉。胡班师扑到帐口时,只瞥见雪地上几道狼爪印——西羌的抨击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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