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胡班师单独走进军器库,月光透过气窗照亮墙角的火药桶,本该装满硝石的木箱里,悄悄躺着三具机弩——弩机上工部的铭文尚未磨去,箭槽却卡着北狄特有的狼牙箭。
"聒噪!"周铁俄然暴喝,铁塔般的身躯震得积雪簌簌落下,这莽汉单手提起三百斤的石锁,轰地砸在独眼老兵脚边:"再放屁,俺把你剩下九根指头都掰下来泡酒!"
"神迹!"士卒们俄然跪倒一片,有个年青弩手猖獗扯开皮甲,暴露胸口狰狞的狼头刺青:"校尉!小的愿作火铳营死士!"胡班师认得这个刺青——昨夜被周铁掰断手指的特工身上,也有一样印记。
【检测到前朝皇室构造术,解锁成绩“汗青的灰尘”】。
"老周闭气!"他甩出三枚解毒丸,药丸却在空中被弩箭击碎,领头者踩着八卦步退至墙角,手中连星盘射出红线:"你们可知,这军器库地下埋着甚么?"
"这是天然......!"李崇山从牙缝挤出四个字,回身时蟒袍下摆甩出个铜盒,周铁抬脚欲踩,却被胡班师眼神制止,盒盖上太阳纹的旋向,与燧发枪击锤上的图案完整相反。
胡班师吹散枪口青烟,从怀里取出块丝帕,素白绢面上染着点点猩红,这是今晨在军医帐找到的鸠羽毒血:"此铳名曰'雷公',每日可产三十支。"他用心举高枪托,让太阳纹在雪地投下暗影,"王徒弟,这纹路可还顺手?"
胡班师俄然将燧发枪抵在李崇山眉心:"李校尉,可愿为前锋?"枪管另不足温,烫得对方额角起泡。他余光瞥见王三木正用炭笔在掌心疾书,那串北狄笔墨翻译过来恰是:"军器库有诈"。
胡班师从箭袋抽出一支鸣镝,抬手射向苍穹,锋利的哨音划破沉寂,惊起寒鸦无数,这是昨夜与周铁商定的暗号,现在那莽汉正蹲在军器库屋顶,铜铃大眼死死盯着王三木的每一个行动。
暗格里滑落的绢帛上,鲜明画着虎牢关地宫密道图——起点恰是龙胆亮银枪的封印之处。
"接着试枪!"胡班师俄然将燧发枪抛给独眼老兵,"你来。"老兵下认识扣动扳机,后坐力震得他踉跄后退。百步外的箭靶回声炸裂,飞溅的木屑在雪地划出二十丈沟壑。
"报——!"传令兵疾走入校场,肩甲上插着半截羽箭,"北狄轻骑呈现在五里坡!"
"公然如此。"他抚摩着弩机上的太阳纹,耳畔俄然响起体系提示:
别的两个昏死的黑衣人俄然暴起,袖中喷出紫黑毒雾,胡班师后仰滑步,夜视视野里闪现体系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