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特么不是烧成炭了吗？"胡班师攥着他衣领，船桨划过水面，老赵翻开后背衣裳，暴露焦黑的皮肤："当年我给侍郎大人当替死鬼，四皇子把我泡在药缸里吊命..."
周铁俄然从水下冒头，拽着条婴孩胳膊粗的铁链："将军，闸门有备用构造！"三人憋气潜到闸底，借着火光瞥见精铁齿轮组，每个齿尖都刻着工部侍郎的梅花印。
满河蛊虫撞上火油，炸出蓝汪汪的鬼火。林秋棠俄然指着对岸："柳明卿！"那才子正在楼船上挥毫泼墨，写出来的字遇火显形——竟是"清君侧"三个血字！
"都别动！"红雀儿的声音从阁楼传来，"奴家手里这根引线，连着扬州十八家火药铺子～"她指尖绕着猩红丝线，笑得花枝乱颤。
林秋棠扮成卖花女靠近作坊，俄然被个盲眼老头拽住："女人买串鞭炮不？能炸穿城墙的那种～"她低头一看，老头掌心鲜明印着官奴刺青。
三人顺着河道疾走，身后火舌舔着屁股追。拐弯处俄然闪出个戴斗笠的船夫，竹篙横扫把他们拍进船舱。胡班师刚要拔刀，斗笠下暴露张熟谙的脸，竟是五年前工部爆炸案中"死去"的库房总管！
红雀儿的船笛声再次传来，此次调子凄厉得像鬼哭，老赵的焦尸俄然从水下浮起，眼窝里爬出密密麻麻的蛊虫。胡班师拽着两人往高处爬："这娘们炼的是苗疆尸蛊！"
疤脸男人的狂笑重新顶传来："胡大人可传闻过火龙出水？"话音未落，整条河道俄然窜起火龙，热浪掀翻了三条运油船。年耀辰撕下衣衿浸水捂鼻："是烟里有磷粉！"
混乱中，林秋棠抓住个逆流而下的木箱，翻开箱盖竟是成捆的《天工簿》残页，每张都盖着宫印，胡班师被水冲过来，瞥见页脚小字："乖乖，四皇子连太妃私印都仿了！"
"对不住了兄弟！"胡班师摸出火折子燎他眼皮，老赵惨叫放手，回身撞破船板跳进火海，红雀儿的笛声蓦地锋利，燃烧的烈火油俄然凝集成朱雀形状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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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铁顶着满脸血爬起来："西南角！"三人撞开染坊后门，正瞥见十几个工匠往马车上装铁皮箱，箱缝里排泄的黑油沾了胡班师一手，他靠近闻了闻俄然变脸："烈火油！四皇子要烧漕粮！"
胡班师踹翻个运粮车夫，扯开麻袋是混着火药的陈米："四皇子要断江南粮道！"林秋棠翻看米袋印记，俄然拽住他："这是官仓的米！户部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