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班师的靴底堕入泛着腥味的淤泥,斩马刀劈开劈面扑来的水浪,四皇子最后那声狂笑还在耳畔回荡,城墙陷落处暴露的闸门却让他浑身发冷,红雁儿认出:“这清楚是前朝工部的凤凰衔日纹。”
"孝子!"天子俄然喷出一口黑血,黄绢上鲜明是四皇子笔迹:"父食子肉,兄啖弟血,这皇位本就该浸在血海里!"
真身早已潜入水下,暗卫拖着特制的琉璃潜水舱,在沸腾的海水中硬生生扯开一条活路,等周铁发明浮木下那件空荡荡的亲王衣袍时,四皇子的快船已在二十里外。
"谨慎火雷!"周铁的惊呼被爆炸声淹没,胡班师借着气浪翻滚到箭楼死角,左臂铠甲已经嵌满碎瓷片。他啐出口里的血沫,终究看清城墙内侧的气象:本该存放军器的瓮城里,密密麻麻躺着饿殍般的百姓。
那倭寇俄然咧嘴一笑,金牙“咔”地咬破毒囊,尸首栽进海里的刹时,整片海疆俄然浮起密密麻麻的银箱子。
回应他的是三支淬毒弩箭,箭矢钉在盾牌上的刹时,城墙俄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数十架床弩从垛口探出,胡班师瞳孔骤缩:"举盾!"话音未落,五尺长的铁矛扯破雨幕,最前排的玄甲军连人带马被钉在地上,鲜血混着雨水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
四皇子趴在浮木上,看着漫天火雨笑得癫狂,他猛地扯开玉带扣,暗红色信号弹直窜云霄,三艘蜈蚣快船俄然从火海中冲出,船头鲜明站着另一个"四皇子"!
滚烫的金汁混着桐油倾泻而下,攀在云梯上的兵士皮肉刹时腐败,胡班师挥刀砍断勾住肩甲的铁钩,俄然瞥见城墙拐角处有段新砌的陈迹,"用撞木!撞东北角!"他嘶吼着扔出流星锤,铁链缠住垛口猛地一拽,整小我借力腾空而起。
"他娘的连环套!"陈庆之在绝壁上急得跳脚,"快撤!这火油遇水不灭!"
龙椅上的天子还没开口,殿外俄然传来八百里加急,胡班师的亲兵浑身是血扑出去:"幽州反了!四皇子...四皇子在封地自主为王,说陛下多疑刻毒,当年也是毒杀先太子才...本身不过就是效仿"
"他在虚张阵容!"胡班师猛地拽紧缰绳,"幽州粮仓十天前就该空了,这些火油里掺了陈粮灰!亲卫队跟我上云梯!"
"轰!"
四皇子看着俄然呈现在墙头的黑影,腕甲里的袖箭咔嗒弹出:"你还记得太子了局吗?先是圈进,最后被父皇赐了杯牵机药。"淬毒的箭尖掠过胡班师的颈侧,"我可不肯落得如许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