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糟！"老武瘸腿蹦过来，独眼被河面反光刺得堕泪，"那喷筒是工部秘藏的龙吐水，能喷三十丈远！"
"上扭转莲蓬头！"老武瘸着腿踹开兵器库，流民们两人一组扛出带孔的木桶，桶底接着牛皮管，这玩意是照着胡班师画的淋浴器改的，皂角水从三百个孔眼喷成水雾，竟然真把毒雨稀释了。
"上九号构造！"胡班师踹翻装零件的竹筐，流民们抄起早筹办好的长柄抄网，网兜里竟然缝着雄黄粉包，更绝的是墙头支起百来个竹筒，王孀妇带着婆娘们往筒里倒蜂蜜。
"放闸！"老武瘸腿蹦得老高，流民们喊着号子鞭策绞盘，上游俄然冲下十来个带铁刺的木筏。陈卓然的钩镰刚甩过来，木筏就自个儿炸了，崩飞的碎木片全带着倒刺。
赵无咎的号角俄然变调，东面崖顶推出五十架床弩，这回箭杆上绑的不是火药，而是冒着蓝烟的陶罐，胡班师鼻子抽动两下，俄然神采大变："闭气！是粪烟！"
"这叫《民兵练习手册》。"胡班师从裤裆里取出本皱巴巴的小册子，"不过得用劳动换。"他指了指远处冒烟的炉子，"先去帮老武拉三天风箱再说。"
"上八号套餐！"胡班师的竹哨吹得凄厉，流民们两人一组扛出藤编的假人，每个假人肚子里塞满霉豆渣，四皇子刚要问，就见赵无咎的重马队已经冲进百步间隔。
西面河滩俄然传来喝彩，陈卓然的旗舰竟然着火了，本来那些碎木筏里藏着浸油的芦苇管，顺着水流漂到船底才爆开，四皇子举着望远镜的手直抖，这他妈不就是缩小版的水雷？
二十个精瘦男人咬住芦管跳进河，每人腰间别着三根带倒刺的短矛，四皇子亲眼瞥见他们潜到敌船底下，用麻绳把短矛捆成个海胆似的铁蒺藜，陈卓然的旗舰吃水线俄然破开个大洞，船楼直接塌了半边。
陈卓然的旗舰俄然响起金锣声，残存战船开端后撤，胡班师却抄起把豁口的菜刀："想跑？问过老子的模块化水鬼没？"
四皇子刚松口气，东面崖顶俄然滚下几十个带铁刺的巨球，赵无咎这厮学精了，铁球上满是倒钩，撞到停滞就炸开飞溅铁片。有个小崽子躲闪不及，屁股上扎了三片，哭嚎声比杀猪还响。
西面河滩俄然响起闷雷声，陈卓然的海军战船暴露獠牙，二十艘兵舰连成浮桥，船面上架着的不是拍竿，而是带铁链的钩镰，胡班师趴在墙垛上骂了句脏话："这货把漕运的货船都改战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