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鞋，刚要上炕，俄然“哎哟”一声，身子一歪，捂着腰就蹲了下去，脸上的神采痛苦不堪。
何大清闭着眼睛，感受着后腰传来的（假装的）疼痛，听着白孀妇嘴里句句不离钱和工分，内心那点残存的胡想完整幻灭。柱子说得对，这娘仨，眼里只要他能不能挣钱，能不无能活。
“行了爸，打住！”何雨柱直接打断他，盯着何大清的眼睛，“人不错？爸，我跟您说个古话，您听听有没有事理。清朝那会儿，有个摄政王叫多尔衮，够短长吧？权倾朝野，帮着人家孤儿寡母打天下，把小天子扶上马。可成果呢？他前脚刚死，后脚人家就把他坟给刨开，尸都城给扬的满天下！您想想，您现在帮着那白孀妇养儿子，她那俩小子，您自个儿内心没数？是省油的灯吗？”
多尔衮的事他固然不是晓得的太多，但那“死了刨坟”的结局却让他激灵灵打个冷颤。他想起白孀妇那两个儿子，雄师和小军，平时看着是“何叔”长“何叔”短，嘴甜得很，可干活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躲懒，看他的眼神里，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之前他没多想，现在被何雨柱这么一点，那些被忽视的细节刹时清楚起来。
白孀妇的神采较着沉下来：“老何，你可别恐吓我！甚么叫干不了重活了？那你今后……”她声音都有些变调。
“嗯。”何大清应一声，内心阿谁刚冒出来的动机愈发果断。
狐狸尾巴，终究暴露来！
这顿饭的后半场，氛围变得有些沉重。何大清没再多说甚么，只是冷静地给儿子闺女夹菜，看着他们用饭的模样，眼神庞大。
“哎哟喂！我的腰！不可了，不可了！跟针扎似的！动不了了！”何大清哼哼唧唧地叫喊起来。
何大清看动手里的钱，眼圈又红起来，重重地点点头：“行，爸晓得了。你们…路上谨慎。”
他把烟蒂在桌上摁灭，声音带着几分冷硬：“爸，您这话说的…甚么叫离不开女人？您那是离不开给人当老妈子、当冤大头吧？”
雄师在一旁撇撇嘴，小声嘀咕：“干不了活？那今后谁挣钱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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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孀妇一听这话，烦躁地搓动手：“这可如何办？这可如何办？一家子张嘴等着用饭呢！明儿个…明儿个我得去厂里问问，看能不能先把这个月的人为预付出来……”
“行了行了，你们歇着去吧。”白孀妇挥挥手，然后凑到何大清身边，语气带着点焦心，“老何，你这腰到底如何回事？严不严峻？明天真去不了店里吗？那活儿但是好不轻易才找着的，一天不去，一天的钱就没了！我们这一大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