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李主任怒极反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短长瞧瞧，你是不肯说实话？！来人！把他带到前面去‘好好回想回想’！”
他嘴唇颤抖得不成模样，试图抵赖：“主…主任…这…这事儿它…它年初太长远了……我…我记性不好……我…我记不清了……”
“张福才！”李主任猛地一拍桌子。他指着摊开在柜台上、那几张已经泛黄变脆的支付单存根，厉声喝问：“我问你！这些汇给南锣鼓巷何雨水同道的汇款单，是不是你经手送达的？！上面的具名，‘易中海’，是不是你亲眼看着他签下的？！说！”
“是…是阿谁易中海！真的是他！”张福才涕泪横流，声音哆颤抖嗦，“真的！每次何大清同道从保定寄钱或者寄信来，阿谁易中海，他就跟算准日子似的，总能提早等在大院门口或者胡同口！”
“那怪谁？！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如何回事！一五一十给我交代清楚！”王组长厉声喝道。
这雷霆般的喝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张福才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他还说……他还说甚么，让他这个一大爷代为照顾，确保钱用到实处！他是劳模，又是先进，说话一套一套的，引经据典，还给我看过报纸上表扬他的文章……我…我当时就是个浅显送达员，我哪敢获咎他如许的‘大人物’啊！就…就信他的邪！每次都让他签收……这…这都十几年啊！一向都是如许！我……我真觉得……我觉得他真是个大好人，是至心替孩子们把钱存着呢……”
他直起家，察看着何雨柱还是没甚么神采的脸，踌躇一下，靠近一步，抬高了声音，用只要他们几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筹议乃至近乎要求的语气说道：
“我…我错了！主任！我真的错了！我罪该万死！”张福才吓得魂飞魄散，“我当时候……我当时候就是……就是图费事……少跑两步路……并且阿谁易中海每次都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又是劳模又是先进代表，谁……谁能想到他无能出这类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人证（张福才）、物证（汇款单和署名记录）俱在，任务主体明白指向易中海，贰内心那块悬着的巨石总算是落地。
“我说！我说！别！别带我走！我说实话！”眼看带领要动真格的，张福才再也扛不住那份惊骇，带着哭腔，“噗通”一声，几近是扑倒在地上，“主任饶命啊！王组长饶命啊！这…这事儿真不能全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