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谁敢欺负俺妹子!”大点的哥哥,闫大柱,瓮声瓮气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阿谁姓何的厨子?另有阿谁老娘们?活腻歪了!”
一家人同仇敌忾,立即开端合计。翠花的娘一边给女儿擦脸,一边小声安抚,但眼睛里的恨意却越来越浓。
“二嫂,大哥,”三叔闫老三沉声道,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事没法忍!我们人穷,可这口气不能咽!不能让人家指着鼻子骂我们是土包子、是要饭的还不敢吭声!明天,就明天!我们就去城里!找阿谁闫老抠,找阿谁何厨子,另有阿谁骂人的老太婆!必须让他们给翠花赔罪报歉!给我们老闫家一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姓何的厨子!何雨柱!明天不是挺本事吗?躲哪儿去了?给老子滚出来!”闫二柱也不甘逞强,挥动动手里的扁担,恶狠狠地指向院内里院的方向。
“娘!奶奶!”里屋门帘猛地一挑,两个膀大腰圆、皮肤乌黑的青年男人眸子子通红地冲出来,恰是翠花的两个哥哥。他们刚才在里屋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一个个都瞋目圆睁,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哭了好一阵,翠花才抽抽搭搭、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出来。从三大爷闫埠贵如何写信把她叫到城里,说是给先容个顶好的工人徒弟,到阿谁叫何雨柱的厨子当着她面如何嫌弃她土、嫌弃她是乡间人、说她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最后说到她想去茅房,却被一个尖嘴猴腮的胖老太太堵住,指着鼻子骂她是土包子、叫花子,让她滚回籍下,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闫埠贵阴沉着脸,狠狠抽着旱烟,烟雾环绕中,眼神闪动不定。何雨柱的回绝,外甥女的哭诉和愤然分开,另有阿谁不着名却暴虐的“老太太”……这事儿,绝对没完!贰内心憋着一股邪火,策画着这笔账该如何算,如何才气把丧失找补返来。
四合院的大门刚被夙起倒夜香的老刘头翻开没多久,还没等他直起腰,一阵喧闹混乱的脚步声和粗声大气的鼓噪声就由远及近,猛地传了过来。
翠花一头扑进娘的怀里,积累了一起的委曲和羞愤完整发作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几近喘不上气。
没一会儿,翠花就背着个小小的、看不出本来色彩的小承担,哭着冲出闫家门,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四合院,消逝在暗淡的夜色里。
“走!哥几个这就去城里!找他们算账去!”二哥闫二柱更是个火爆脾气,一脚踹翻了中间的矮凳,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不把他们家门槛踏平了,不让他们跪下给俺妹叩首赔罪,俺就不姓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