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熵要塞，人类编年史的修改中间。"冷月扯开领口，暴露锁骨处的衔尾蛇纹章，"也是青铜之门保护者的大本营。"
他的视网膜残留着最后影象：十二组超导线圈迸收回紫色电弧，在环形舱室中心编织出一个克莱因瓶状的发光体。在那扭曲的光团深处，有个青铜质感的物件正在闪现。大要充满近似神经突触的凸起，每道纹路都流转着星云般的微光。
"时候锚点确认。"冷月的声音直接在他认识中响起，"筹办驱逐第一次维度腾跃。"
战琦猛地回身。女大夫倚在门框上，白大褂变成玄色作战服，左眼还是蒙着医用贴，但右眼已经规复成浅显瞳色。更诡异的是，她的影子在日光灯下闪现三个分歧角度。
"维度潮汐倒灌！"王传授的尖叫穿透防爆门，"堵截能源！现在就......"
青铜罗盘滚落在地，收回钟磬般的清鸣。战琦惊骇地发明本身的右手背闪现发光纹路——和昨夜一样的冰蓝色，但此次构成的是衔尾蛇图腾。
"去筹办平静剂。"女人直起家时，白大褂下闪过军靴的表面，"剂量按应急预案C档。"
战琦来不及发问，额间俄然涌入海啸般的痛苦。他的认识被抛进银河道转的旋涡，看到七个堆叠的地球在面前坍缩。当某个弦状布局的闪光划过神经突触时，他的右手不受节制地抓向虚空。
消防通道的门在触碰刹时溶化成数据流。战琦踏入的并非楼梯间，而是一座倒悬的青铜殿堂。他的头发违背重力向上飘起，看到无数发光锁链从穹顶垂下，末端拴着水晶棺材——每个棺椁里都甜睡着与他边幅不异的人。
"本来传说是真的。"衰老的声音重新顶传来。
"大祭司。"冷月单膝跪地，"人我带返来了。"
战琦的右手俄然灼痛。衔尾蛇纹路破皮而出，在空中投射出全息星图。七个光点正在连接成五维超立方体，中心闪现的恰是尝试室里阿谁青铜罗盘。
超导磁环收回龙吟般的震惊。战琦瞥见本身的左手正在发光——不是反射的警报红光，而是从皮肤下透出的冰蓝色荧光。血管纹路在光芒中清楚可见，仿佛有人往他的血液里注入了液态的星空。
"我如何会在这里？"声音沙哑得不像本身。
"环卫工人发明你晕倒在研讨所后巷。"护士贴着墙挪动，"他们说尝试室产生小范围爆炸，不过......"
"而你现在所处的，是独一通向青铜之门的途径。"老者轻触怀表，战琦的右手纹路俄然发光。剧痛中，他瞥见本身每根骨骼都闪现解缆光的古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