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甚么。”陆峥咬下酥糖：“程西袖里藏着定身符呢，那妇人再摸他腰带就要不利。”
卖瓜老夫的烟杆“吧嗒”掉在地上：“神、神乎其技！”
掌柜的吼怒声中，三人被“请”出墨韵轩。暮色里，程西转头望了眼阁楼，灰袍人正立于窗边，将雪魄珠碾碎成粉，细细填入《焚天烬海图》的火山口。
“保你个头！”成鹿飞刀气劈碎青蛙，热水“滋”地喷上天花板。
程西指间冰符恰在现在碎裂，霜气顺着刀气残留的轨迹漫卷而过。统统西瓜块大要刹时凝出霜花细纹，瓜肉透出翡翠般的冰沁纹路。
成鹿飞抬脚踹开虚掩的雕花门：“破画有甚么都雅......嚯！”
“客长！”伴计尖叫着扑来，“这画中凰鸟的眸子是血翡所嵌！碰坏了......”
“成师兄！看这个！”少年翻开《流云听松图》，松针间藏着只构造鼠大小的墨猴，正偷啃画中仙果，“这玩意比我的铁皮鼠工致多了！定要拆开看看。”
“急甚么。”陆峥轻笑，“等那俩地痞闹够了自会消停。”
“三位客长里边请。”青衫掌柜摇着湘妃竹扇迎上，俄然瞳孔骤缩。
“啪！”
暗巷屋顶，叶轻禾把一块杏仁酥塞进师尊嘴里：“师尊，不管管？”
掌柜的竹扇“啪”地抵住画轴，琉璃镜片后闪过精光：“鹤影化实、流云生雾......确是失传的‘灵绘术’！”他指尖抚过画角暗纹，那边模糊有霜花状的印记，却未留意印记中间极小的赤莲表面。
日头西斜，镜石镇的石板路镀了层金边。成鹿飞扛着炎龙牙，刀尖上闲逛着老夫硬塞的一只烧鸡，方才那手“刀刻西瓜”的绝活，愣是让瓜摊老夫赚的盆满钵满。
程西缩在角落擦脸，满地狼籍，浴桶碎片嵌着雷符残纹，铜管上刻着“郑明师改进第三版”，墙角的构造鼠正偷啃成鹿飞的腰带玉扣。
“此、此符可抵......”少年符修颤抖着摸出冰符，却被成鹿飞刀背拍桌的巨响吓得一颤抖。
金粉触及墨迹的顷刻，画中岩浆凝成赤莲形状，暗红流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