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怔怔地望着陆峥叶轻禾拜别的背影。
“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博扬的刀柄俄然烫红，“你当陆峥为何放纵郑明师炸炉？那孩子天生反骨，强按头画符，不如任他炸出条新道！”
“第三十六条补充：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那便同死。总好过看他日日咳血强撑！”他俄然反手扣住陆峥腕骨，焚天火顺着同命契直抵对方神魂，“更何况……”
博扬笑道：“现在信了？凫胫鹤腿各有所长。”
“这是......”秦空茗的指尖抚过剑身新纹，那赤莲中间竟嵌着霜色星砂。
晴昀的天枢剑意俄然混乱：“弟子......”他按住震颤的剑柄，“只知剑气须直，不问江湖曲深。”
晴昀的天枢剑“当啷”落地。秦空茗的镇岳剑气忽散，青玉案上的裂缝蔓成霜花：“为何不早说......”
叶轻禾反手握住师尊冰冷的手腕，焚天火自掌心溢出：“师尊若嫌弟子鲁莽...... ”他俄然切近，“回流云峰再渐渐罚。”
“闭嘴吧。”秦空茗将战报掷向流云峰。他俄然顿住，剑气在青玉案刻下《门规补遗》：
秦空茗案头《三宗盟约》封皮映着烛火，将“师徒禁断”四字灼得刺目。
陆峥化开封印，经卷浮出笔迹：“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俄然轻笑，霜气凝成小鱼在掌心挣扎，“晴昀师侄感觉，是相濡以沫好，还是相忘于江湖妙？”
白离俄然破窗而入：“诸位聊得热烈啊？”九尾狐化成人形，掌心托着枚血玉简，“灵宗的诊疗录，秦掌门可要过目？”
秦空茗俄然拂袖：“晴昀，你在流云峰所见......”
“弟子甚么也没瞥见。”晴昀俄然跪地，“剑宗晴昀，此生不言流云隐蔽。”
“错！”博扬刀尖挑起块赤晶，“老子陪他炸了剩下半座山。”熔岩纹在晶石大要游走，“你看这火候。”晶石俄然炸裂，飞溅的碎屑在半空拼成“道法天然”四字，“强扭的瓜不甜，硬断的情要命。”
殿内顷刻死寂。
白离举着半坛醉千年晃向凰宵：“小凤凰，赌一局？我猜老二半刻钟内还得炸……”话音未落，又一声轰响震落松针如雨。
“大师兄审我灵宗家事，怎不唤本座旁听？”陆峥嘲笑。
镇岳殿，秦空茗的剑鞘在青玉案上敲出裂缝：“灵宗宗主与首徒，但是真的？”
“混闹。”他低声斥责，嗓音却沙哑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