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抵着滋滋冒火花的智能门禁，手里攥着被血渗入的报表，喉咙里出现的铁锈味和集会室满盈的羊水腥气混在一起。
程诗瑶趁机扯开条约扉页，用染血的指甲在防伪水印上划出摩尔斯电码：“条目77对应着我们腕间的...”
李老板收回非人的嚎叫，他的鳄鱼皮公文包主动崩溃，暴露内里浸泡在绿色溶液中的婴儿头骨。
集会室的防弹玻璃俄然蒙下水雾，中心空调出风口飘出铁锈味。
程诗瑶的纳米金线刺入中心空调节制体系，吹散的铁锈味里混进她沙哑的嘲笑：“你真觉得能靠二十年前的把戏...”
“二位不如猜猜……”破裂的声响设备收回变调的电辅音，“当你们客户的生物信息都变成培养皿……”
“量子级生物腐蚀？”李老板发展着撞上落地窗，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扫描仪需求打仗后颈皮肤。”张经理的保镳俄然扣住叶云轩肩膀，军用级机器臂收回液压嗡鸣。
“感激二位的生物样本。”李老板抚摩着盆栽里新孵化的虫卵，叶片后背的复眼齐刷刷转向程诗瑶掌心的鲸尾印记，“这份条约最贵重的可不是条目——”
天眼的金芒刺破纸张纤维，叶云轩俄然按住程诗瑶要触碰印泥的手：“这些不是浅显墨水——它们在蚕食签约者的生物电。”他指尖划过某条加密条目，纸面顿时闪现密密麻麻的纳米虫复眼，每颗瞳孔都倒映着他们腕间的鲸尾烙印。
程诗瑶刚要调取预知数据库，喉间俄然涌上腥甜。
咳出的血珠在落地前就被条约接收，她视网膜上跳动的将来画面俄然被玄色数据流撕碎——二十年前手术室影象与现在堆叠，戴鲸骨面具的大夫正隔着时空将机器芯片按进她瞳孔。
整层楼的玻璃幕墙同时炸成齑粉，但飞溅的碎片却悬浮在空中，构成无数个扭转的DNA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