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八点十七分,祁家保母去了城西五金店。” 钟小艾一边操纵着电脑,一边低声说道。随即,店铺监控画面呈现在屏幕上,只见画面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恰是祁同伟的保母,她行动卤莽地将现金重重拍在柜台上,气势汹汹。“店东说她买了五把铁锹。” 钟小艾弥补道。紧接着,她又敏捷切换到高速公路监控画面,一辆车牌被泥巴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SUV 缓缓驶出免费站,在乌黑的雨夜中,车辆的尾灯闪动着微小光芒,远了望去,连成一条猩红色的线,仿佛是恶魔留下的踪迹。侯亮平见状,眉头舒展,他缓缓靠近屏幕,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细心辨认着画面中的细节。俄然,他发明副驾驶座上,祁同伟的侧脸一闪而过,固然只是长久的一刹时,但祁同伟胸前那枚标记性的翡翠领带夹,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幽绿的弧光,如同夜空中诡异的流星,让侯亮平刹时肯定了他的身份。
侯亮平单独待在办公室,一遍又一各处几次旁观保母埋尸的监控视频,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逐帧阐发着保母挖坑的深度。每一个纤细的行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当画面定格在塑料袋暴露一角时,他敏捷操纵电脑,放大图象,细心辨认着布料上的陈迹。终究,他发明布料上模糊有字母 “MH”—— 恰是湄公河个人的缩写,这一发明让他镇静不已。就在这时,电话俄然响起,侯亮平一把抓起听筒,赵东来带着镇静与冲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老侯,阿谁匿名告发人找到了,是阮文雄的管帐,他说祁同伟有个‘影子帐本’,记取统统见不得光的买卖,这但是个重磅动静!”
“侯亮平不会善罢甘休。” 祁同伟猛地站起家来,行动幅度之大,差点碰倒了身后的椅子。他几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远处省委大楼的灯光在如注的雨幕中,晕染成一片片赤色光斑,好像天国之火。他想起表扬会上,侯亮平接过勋章时,那挺直如松的脊梁,浑身披发着的那股子锐不成当的气势,就像一根锋利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让他如鲠在喉。“让高小琴明天就去泰国,带着孩子。” 他俄然开口,声音冰冷而判定,仿佛下达着一道存亡号令,“趁便把地下室的帐本都措置掉,一个字都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