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带着警察第一时候赶到攻击现场。现场一片狼籍,车辆残骸散落一地,氛围中满盈着刺鼻的汽油味和血腥味。老王伸直在驾驶座上,身材瑟瑟颤栗,眼神中尽是惊骇与惊魂不决。地上,散落着数根带血的钢管,明显,攻击者早有预谋,筹办充分。

高小琴仓猝赶回建材厂办公室,现在的她,心急如焚。她径直走到保险柜前,快速转动暗码锁,柜门翻开,她一把抓起内里的帐本,纸张被翻得哗哗作响。宏达建材贿赂的证据就悄悄躺在帐本夹层里,可在这运输危急迫在眉睫的时候,这份证据虽重磅,却如同远在天涯的水源,解不了当下的燃眉之急。她咬着下唇,指甲几近掐进掌心,踌躇半晌后,拨通了祁同伟的电话。

夜幕来临,华灯初上,陈岩石位于老城区的四合院亮起了昏黄灯光。四合院喧闹而古朴,院子里的老槐树在北风中悄悄摇摆。祁同伟坐在客堂的红木椅上,已有半小时之久。陈岩石穿戴洗得发白、领口微微磨损的中山装,从厨房端出两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放在茶几上。茶杯里,茉莉花在热水中缓缓伸展,茶香袅袅升腾。

同一时候,湖心岛船埠被惨白的探照灯照得如同白天。七辆重型卡车歪倾斜斜地停成不法则弧形,如同受伤的巨兽,在北风中瑟缩。高小琴穿戴修身职业装,脚蹬细高跟鞋,短促地穿越在车辆间,她脚踝处的翡翠脚链跟着法度,收回清脆却混乱的叮当声。走到一辆车头前,她停下脚步,面前的气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挡风玻璃呈蛛网状破裂,锋利的玻璃碴子在灯光下闪动着寒光;方向盘上,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枯,凝固成班驳的块状,诉说着司机遭受攻击时的狠恶抵挡。

“监控显现是三辆无牌货车,” 阿珠抱着条记本电脑仓促跑来,电脑屏幕披发的蓝光映在她脸上,更添几分蕉萃与焦心,“他们特地选在摄像头查验的时段脱手,机会拿捏得极其精准,一看就是熟行,伎俩相称专业。” 高小琴咬着下唇,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她晓得,此次危急远比设想中毒手。

“他们说,” 老王咽了咽唾沫,声音颤抖地说道,“让祁科长别多管闲事,不然下一次...” 祁同伟面色冷峻,哈腰捡起半截钢管,钢管金属大要,“宏达建材” 四个夺目大字在警灯闪动的光芒晖映下,格外刺目。他转头,目光果断地对身后的干警说:“把现场合有证据细心封存,一根钢管、一片玻璃碴子都不准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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