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那艘豪华至极的游艇上,赵瑞龙正慵懒地倚在真皮沙发里,身边的茶几上,雪茄烟雾袅袅升腾。卫星电话里,传来部下奉承奉迎的声音:“龙哥,那些钢材够湖心岛喝一壶了,不过祁同伟反应贼快,已经开端联络其他供应商了。” 赵瑞龙嘲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啼鸣,透着森冷寒意。他转动动手上那枚裂缝愈发明显的翡翠扳指,眼神中尽是阴狠:“让他找,全部华南地区的运输队,谁敢接湖心岛的票据,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他将燃了一半的雪茄狠狠按灭在雕花烟灰缸里,火星四溅,落在摊开的 “光亮湖项目打算图” 上,刹时烧出一个个焦黑的洞穴,好似贰内心对祁同伟和湖心岛建材那没法停止的毁灭欲。
听筒里,海风吼怒的喧闹背景音刹时灌入耳中,异化着高小琴死力压抑却仍难掩的焦炙:“祁科长,第七批钢材在跨海大桥被截,司机说有人往油箱灌了水泥。” 这短短一句话,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祁同伟心头。他握着听筒的指节,因用力刹时变得惨白,上周湖心岛建材胜利中标光亮湖项目标高兴,现在如泡沫般刹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彻骨寒意 —— 贰内心清楚,赵瑞龙这只冬眠的恶狼,终究按捺不住,暴露了獠牙。
“告诉行动组,” 侯亮平将检测陈述重重摔在桌上,眼中闪动着镇静与果断的光芒,“立即彻查宏达统统车辆,重点检察近三天的行车记录仪,我要把他们的罪过完整揭穿出来。” 他望向窗外,不知何时,天空已飘起雪花,纷繁扬扬的雪花如鹅毛般洒落。看着这雪景,侯亮平脑海中闪现出祁同伟在招标会上,揭穿本相时那果断、恐惧的眼神 —— 这场正邪之间的狠恶较量,远远没有结束,更大的风暴,或许还在背面。
“东海钢厂临时加价 30%,” 高小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说接到匿名电话警告,不准给我们供货。”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后,传来文件翻动的窸窣声。祁同伟在长久思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