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伸直在船埠堆栈那满盈着腐朽气味的暗影里,身材紧紧缩成一团,活像一只吃惊过分的兔子。手机屏幕的寒光映照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额头上精密的汗珠在寒光下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半小时前,她冒险拍到赵瑞龙的人往集装箱里塞文件袋,满心觉得能拿到关头证据。可就在现在,手机屏幕上冷不丁跳出一条匿名短信:“再拍下去,你mm在渔村的屋子可就保不住了。” 阿珠的心猛地一沉,像一块石头刹时坠入冰窖。堆栈别传来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那声音好似催命的鼓点。她慌里镇静地钻进一个烧毁货柜,后背紧紧贴着生锈的铁板,铁锈划破了她的衣服,刺痛着皮肤,可她哪还顾得上这些,只能大气都不敢出,竖着耳朵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脏在胸腔里猖獗跳动,仿佛要突破胸膛。

祁同伟猫在那间狭小暗淡的临时办公室里,空调制冷极差,闷热的氛围像一层黏腻的薄膜,紧紧贴在他皮肤上,让他愈发心烦意乱。面前的桌子被文件堆得满满铛铛,写满线索的便签纸被他揉成一团,又展开铺平,如此几次了三次。他眉头拧成个活结,双眼像两把锋利的钩子,死死盯着墙上的东南亚舆图,金边、曼谷、新加坡被红线圈成一个三角地区,最顶端的箭头仿若一支寒光凛冽的长矛,直直戳向京州港。他一把抓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侯亮平抬高的声音,好似从幽深的地缝里挤出来普通:“国际刑警那边承诺帮手,不过只能公开里操纵。” 祁同伟攥紧话筒,语速缓慢,像连珠炮似的:“让阿珠阿玉盯着货轮,高小琴的人卖力查资金流水。记着,这跨国调查的事儿,一个字都不能漏出去,如果动静泄漏,我们都得玩儿完!” 说罢,他用力挂断电话,手指在舆图上的三角地区来回摩挲,仿佛要把那片处所磨出个洞,看破此中埋没的奥妙。

而现在的赵瑞龙,正在私家机场的高朋厅里,对着镜子清算领带,脸上带着一丝自傲满满的浅笑。手机收到最后一条动静:“证据已烧毁,航班统统伏贴。” 他嘲笑一声,将手机扔进碎纸机,手机在碎纸机里收回嘎吱嘎吱的声响,像一首绝望的悲歌。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可他却满不在乎 —— 海关和边防都有他的人。直到看到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冲进大厅,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他脸上的笑容才完整凝固,像一尊被刹时定格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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