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回到办公室,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双眼充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刘德林的档案。他手中的钢笔像是着了魔,在刘德林的名字上几次戳动,不知不觉间,已经戳出了第七个破洞。这个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在赵瑞龙案审理期间,行动非常可疑,竟然三次申请调阅绝密卷宗。侯亮平越想越不对劲,立即要求电信局调取刘德林的近期通话记录。可成果却让他大跌眼镜,通话记录里,竟然呈现了长达 15 分钟的空缺。“这的确就是被专业黑客,用手术刀精准地剜掉了这段时候的记录,” 侯亮平怒不成遏,“啪” 地一声把文件摔在桌上,桌上相框里女儿的笑容,也被震得扭曲变形。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 “砰” 地被推开,祁同巨大步走出去,手里拎着一个证物袋,内里装着半块带血的工牌,工牌编号指向省委基建处,这无疑让案件愈发扑朔迷离。
“赵瑞龙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侯亮平步步紧逼,手指重重按在照片上,翡翠戒指的反光晃得人眼睛生疼,“还是说,你儿子在瑞士留学的巨额学费,实在是海蛇贸易公司帮手出的?别再装了,从速诚恳交代,争夺广大措置!” 在强大的心机守势下,刘德林的心机防地终究在凌晨四点完整崩溃。他瘫坐在椅子上,神采惨白如纸,声音颤抖着供出,省委秘密室的暗格里,藏着一台每月 15 号会主动领受加密信息的卫星电话。祁同伟得知动静后,立即带队前去秘密室。当技术职员翻开暗格时,老式座钟刚好敲响,整点报时的声音在沉寂的房间里格外清脆。与此同时,卫星电话的红色唆使灯像一只警戒的眼睛,不断闪动,仿佛在通报着某个伤害的信号。
排查事情紧锣密鼓地展开。当世人搜索到第三座基站时,技术职员在通风口处发明了非常。通风口边沿残留着新奇的橡胶摩擦陈迹,明显是有人不久前刚今后处收支。祁同伟见状,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军用匕首,“唰” 地一声划开假装网。顷刻间,一股浓烈刺鼻的霉味异化着机油味劈面而来,钻进世人鼻腔,熏得人几欲作呕。那股味道,像极了赵瑞龙办公室里满盈的气味,让人不寒而栗。走进通风口,一台便宜的信号放大器映入视线,上面贴着的衔尾蛇贴纸,胶水还泛着光芒,明显刚贴上不久。放大器中间,几个特供烟蒂散落一地,祁同伟俯身捡起一个,靠近战术手电细心检察,过滤嘴上那精美的龙纹清楚可见。“浅显科员底子进不了这类核心地区,” 祁同伟低声呢喃,语气里尽是凝重,“能打仗到这里的,起码得是副处级以上的干部。” 侯亮平听到这话,瞳孔突然收缩,脑海中刹时闪过刘德林办公室烟灰缸里的同款卷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