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珍脸上堆满了奉迎的笑容,活像个寒微到灰尘里的仆人,谨慎翼翼地递上宏达建材的财务报表:“赵总,您看这月的流水……” 但是,报表还没完整展开,赵瑞龙手中的雪茄烟灰便 “啪嗒” 一声,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报表上 “私运支出” 那一栏,烟灰晕开,在洁白如雪的纸张上留下一团深色的污渍,好似一块永久也洗不掉的罪过印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见不得光的活动。赵瑞龙盯着那团污渍,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笑,那笑容中尽是讽刺与不屑,仿佛在嘲笑丁义珍的无能与笨拙:“祁同伟比来闹得很凶,程度那蠢货连份像样的谍报都搞不来。”

十月的京州,仿若被浓稠的墨汁层层感化,沉甸甸的雾气肆意满盈,将都会的每一处角落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那股湿冷的气味,好似无数根锋利且纤细的冰针,不由分辩地顺着人们的毛孔,径直往骨髓深处钻去,冻得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丁义珍的办公室好像一座壁垒森严、密不通风的堡垒,红木百叶窗紧紧闭合,仅留一道极其藐小的裂缝,窄得如同丁义珍常日里核阅别人时眯起的双眼,其间透着一股子夺目与算计,让人不寒而栗。墙角处,那座陈腐的座钟正不紧不慢地摆动着钟摆,收回沉闷而单调的滴答声,仿若在一下又一下,固执地敲击着时候的鼓点;与此同时,窗外的空调外机持续收回嗡嗡的声响,那声音好似一头冬眠于暗处、蓄势待发的巨兽,正收回降落而压抑的吼怒。这两种声音相互交叉、相互照应,在这封闭逼仄的空间里不竭回荡、回旋,逐步编织成一张无形却令人堵塞的大网,将屋内的人紧紧地束缚此中,转动不得。

赵瑞龙伸手接过照片,将照片靠近台灯,镜片后的目光像两条冰冷的毒蛇,阴冷而锋利,仿佛要透过照片将祁同伟和高小琴看破,洞悉他们的每一个设法。“高小琴…… 成心机。”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降落而沙哑,仿佛在思虑着一个极其庞大的棋局。随后,他猛地将照片甩在程度的脸上,照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程度却像是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身材微微一颤,脸上暴露一丝惊骇与惭愧的神采。“持续盯着,特别是蔡胜利。那小子比来频繁出入海鲜舫,我要晓得他见了甚么人,说了甚么话。哪怕是他放个屁,都要给我详细汇报。如果再让我发明你办事不力,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丁义珍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缓缓翻开文件,喉咙像是被甚么东西哽住了普通,发紧得短长,连吞咽口水都变得非常艰巨:“可李达康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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