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瑞龙那安插得豪华而阴沉的书房里,杜伯年满脸怒容,将一叠照片重重地摔在广大的桌面上。照片上,高小琴与分歧差人讨论的画面清楚非常,最新的一张,恰是她现在在加油站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要不要现在就脱手处理了她?” 杜伯年伸脱手指,缓缓划过照片里高小琴那张略显惨白却还是倔强的脸,眼神中尽是杀意,“这女人太伤害,留着迟早是个大患。” 赵瑞龙坐在真皮座椅上,不紧不慢地转动动手中的翡翠戒指,镜片后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墙上那幅庞大的都会舆图上,沉默半晌后,开口道:“先别急着脱手,她另有操纵代价。告诉老周,按打算启动‘借刀杀人’计划。” 他的声音降落而阴冷,仿佛从天国深处传来。
实在,高小琴早推测对方会来这一招。三天前,她亲身潜入档案室,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仰仗纯熟技能点窜了工商注册记录。随后,又敏捷联络耳目,让其在看管所奇妙放出口风,坐实了阿谁海关关长所谓的 “罪证”。现在,她看似不经意地将指尖抚过锁骨处那鲜艳欲滴的玫瑰纹身,而纹身下方,正藏着一个小巧的微型灌音设备。“杜总动静公然通达。” 她俄然轻笑出声,身材微微前倾,恰到好处地暴露锁骨下方那诱人的凸起,“不过在买卖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谁还没几个合作到半路就出题目的火伴呢?就像这普洱,陈了些,味道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声音轻柔委宛,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底气。
俄然,通风管道里传来纤细而短促的脚步声,在这沉寂的地下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楚。高小琴敏捷燃烧手电,整小我刹时隐没在黑暗中。她的手不自发地摸到腰间的匕首,那是阿玉送她的生日礼品,刀柄上还刻着她们两人的名字缩写。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屏住呼吸,心脏几近要跳出嗓子眼。就在她几近要脱手时,一个熟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小琴,是我。” 阿秀的脸从暗影中缓缓闪现,她的脖颈处有一道较着的勒痕,像是被绳索紧紧勒过,可手中却举着赵瑞龙的加密条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