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 他对着电话听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降落得如同从天国传来，带着压抑已久的气愤。“每笔资金都像泥鳅普通，通过七个离岸账户来回折腾，层层洗白，终究流向......”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蓦地愣住，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死死地盯在屏幕角落的股东名单上。“鸿运投资” 这四个字，现在就像两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他的眼睛，疼得他眼眶泛红。贰内心清楚，那但是省委常委周正国老婆名下的公司，而周正国，手握大权，恰是分担政法体系的实权派人物，在省里跺顿脚，空中都得颤三颤。
祁同伟躺在病院的病床上，看着高小琴仓促送来的最新谍报。一张泛黄的集会记要，记录着 1982 年 “蛇阵” 项目标立项批复，上面除了赵瑞龙父亲那熟谙的署名，另有一个让祁同伟非常震惊的名字 —— 现任省委书记。看到这个名字的刹时，祁同伟只感觉脑袋 “嗡” 的一声，一片空缺。他的手开端不受节制地狠恶颤抖，心脏在胸腔里猖獗跳动，仿佛要突破胸膛的束缚。就在他震惊得不知所措时，病房的门被人悄悄推开，几个穿戴白大褂的人走了出去。他们都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暴露一双双冰冷的眼睛，眼神中透着让人胆怯的杀意。
祁同伟穿戴军靴，法度沉重地走在病院的走廊上，每一步落下，军靴与瓷砖碰撞，都收回清脆而又带着几分落寞的声响。他紧紧攥着 CT 陈述单，双眼扫过上面 “神经毒素残留” 的诊断成果，嘴角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带着自嘲的嘲笑。高小琴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怠倦，从他身后悠悠传来：“赵瑞龙那家伙，手伸得可真长，他的干系网已经像癌细胞一样，渗入到医保体系了。你的医治记录，说不定甚么时候就被他们窜改得脸孔全非。” 高小琴微微顿了顿，接着将一份文件，悄悄塞进祁同伟手里，“这是侯亮平熬了好几个彻夜清算出来的资金流向图，你重点看看第七页，说不定能发明关头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