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祁同伟将条约塞进防爆箱。“赵瑞龙要狗急跳墙了，” 他扯开染血的衬衫，暴露红肿的烧伤，“告诉李达康，让他立即封闭全省机场。” 话音未落，一生机箭弹擦着头顶飞过，在隧道口炸出庞大的弹坑。阿秀举起改装过的霰弹枪，对着天空吼怒：“来啊！看是你们的枪弹快，还是姑奶奶的枪子硬！”
祁同伟的电磁滋扰器刚启动，全部隧道堕入一片乌黑。重卡的电子体系全数失灵，撞在岩壁上燃起熊熊大火。疤脸摸黑取出 RPG，却被黑暗中伸出的枪管抵住太阳穴。“把引爆器交出来，” 祁同伟的声音冷得像冰，“不然我现在就打爆你的头。”
青枫隧道口，交警老吴踹开生锈的路障。“祁队，上头施压要放行，”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警帽檐还滴着水，“周正国的秘书刚打过三个电话。” 祁同伟取出枪，枪弹上膛的声音在隧道里回荡：“你现在把对讲机频道切到 37.6，听听省厅刚下的密令。” 老吴神采骤变，转头朝部下吼道：“统统警车开双闪，给老子把路堵死！”
祁同伟的手指狠狠碾灭烟头，火星在作战舆图上迸溅，烫出焦黑的洞穴。“赵瑞龙的车队凌晨三点过青枫隧道，” 他用匕首尖戳着舆图上蜿蜒的公线路，“二十辆重卡，每辆都装着防弹钢板。” 侯亮平翻看着陈默冒死换来的谍报，指甲在 “生化质料” 字样上划出白痕：“押运队装备 M4A1，带队的是雇佣军头子‘疤脸’，这家伙在中东杀过三百多人。”
第一辆重卡远远亮起车灯时，祁同伟正往枪管里塞消音器。车载喇叭俄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疤脸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祁队长，晓得这车上装的是甚么吗？翻开集装箱，周遭十里都得变鬼城。” 侯亮平举起望远镜，瞳孔猛地收缩 —— 每辆卡车车顶都架着转管机枪，炮口正缓缓转向路障。
此时的赵瑞龙正坐在直升机里，看着空中上混乱的场景，翡翠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他对着卫星电话轻笑：“奉告祁同伟，下午三点，城西烧毁船埠，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对了，让他记得带上那份条约的原件，缺一个角都不可。” 挂断电话后，他转头看向被绑在角落里的高小凤，嘴角勾起一抹残暴的笑：“你姐姐还真是个蠢货，为了你，连命都能够不要。”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二十辆重卡横七竖八堵在隧道口。侯亮平踹开最后一个集装箱，防毒面具后的眼睛瞪大了 —— 内里整齐码放着标有 “VX 神经毒剂” 的金属箱，中间还压着一摞烫金条约，赵瑞龙的署名在阳光下格外刺目。阿玉捡起一份条约，俄然指着角落的日期尖叫：“这上面的具名时候，和我爸失落那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