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遵循几人的分歧要求,谙练而敏捷地遴选、打包好早点,付完钱后,一刻也不敢担搁,马不断蹄地朝着病院赶去。
凌晨的街道冷冷僻清,太阳公公才方才露头,那微小的光芒还不敷以遣散夜里残留的寒意。楚枫一出病院大门,冷风便劈面而来,钻进他的衣领,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下认识地裹紧了外套。街边的早餐摊已经连续出摊,升腾起的袅袅热气,给这清冷的凌晨增加了几分炊火气味。楚枫快步走向一个比来的摊位,想着从速买好早点,归去让大师吃上热乎的,也让林娇能稍稍放心些。
至于饮品,更是花腔百出。浓烈醇厚的豆浆,豆香扑鼻;独具风味的豆汁,带着一股特别的发酵香气;细致嫩滑的豆腐脑儿,装点着翠绿的葱花和鲜美的卤汁;小米粥光彩金黄,熬煮得浓稠绵密;大米粥平淡爽口,米粒饱满;苦涩软糯的八宝粥,各种食材相互融会;黑米粥乌黑油亮,营养丰富;红豆粥则披发着淡淡的甜香,满满的都是暖和的味道。最让楚枫感到不测的是,这小小的摊子上,竟然另有卤煮火烧。卤汁浓烈,火烧吸饱了汤汁,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林母看到来人,脸上立即暴露驯良的笑容,赶紧热忱号召道:“婉晴女人,吃早餐了吗?快过来一起吃点。”
第二天,天涯才出现鱼肚白,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几缕微光。病房的门被悄悄推开,收回纤细的声响。本来打着打盹的楚枫三人刹时复苏过来,神经在这一夜的担忧中变得格外敏感。
当他仓促走到病院门口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映入他的视线。小女孩正站在一辆手推车旁,卖力地叫卖着鲜花。手推车上摆满了各种百般的鲜花,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在晨光的映照下,鲜艳欲滴。但是,楚枫的目光却被小女孩红扑扑的小脸吸引住了,那稚嫩的小脸上长满了冻疮,一到处红肿的陈迹,在北风中显得格外刺目,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顾恤。
楚枫紧紧跟在肖婉晴身后,走廊里回荡着两人仓促的脚步声。“婉晴,到底甚么事情这么焦急?”楚枫按捺不住满心迷惑,再次出声问道,眼神中尽是体贴与猎奇。
楚枫坐在一旁,一向密切存眷着林母的状况。现在见到林母的神采好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般毫无赤色的惨白,两颊垂垂出现一丝淡淡的红润,贰内心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一半。在确认林母状况稳定后,楚枫轻声扣问几人想吃甚么早点,获得答复后,便披上外套,单独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