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火气那么大,我让他风凉风凉,让他风凉风凉。”肖怀安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嘲笑,一边说着,一边又摁着墙上另一个按钮。楚枫顺着肖怀安的手抬眼望去,只见温度显现屏上的数字急剧降落,眨眼间,室内寒气竟被开到了零下十几度。
“咚、咚、咚。”肖怀安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紧握拳头,用力地砸在桌上,那丰富的桌面被震得微微颤抖,收回沉闷的声响,在狭小的审判室内回荡。他猛地站起家,拔大调子,几近是吼了出来:“胡一刀,就算你不开口,我也有充足的证据定你的罪!你知不晓得我这是在给你机遇,让你少坐点牢!奉告你,你别不识好歹!”肖怀安的脸颊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多年的从警生涯,让他见惯了各种场面,可像胡一刀如许冥顽不灵的,还是让贰心头火起。
抬眼望去,胡一刀正被死死牢固在审判椅上。只见他整小我抖如筛糠,高低牙不受节制地打着架,嘴唇冻得青紫干裂,头发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在暗淡的光芒下闪动着寒光。强光长时候的晖映,让他眼神中尽是苍茫与恍忽,整小我仿佛还没从那刺目标白光中回过神来。
“喜好睡觉是吧,我让你睡个够!”肖怀安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吐出这句话后,敏捷给身边的楚枫使了个眼色。楚枫刹时心领神会,二话不说,起家快步分开了审判室。
时候在严峻的氛围中悄悄流逝,大抵过了十几分钟,肖怀安不知从哪个储物间仓促拿来两件丰富的军大衣。他伸手递给楚枫一件,然后本身敏捷穿上另一件,一边清算着领口,一边说道:“差未几了,出来看看。”说完,他大步走到墙边,谙练地关掉了强灯与寒气开关,随后伸手推开审判室的门,率先走了出来,楚枫紧跟厥后。
极度的环境楚枫光是想想都感觉可骇只穿戴一件囚服的胡一刀,到底能对峙多久?
还没等楚枫从强光带来的震惊中缓过神,就发明单向玻璃上俄然结起了薄薄的一层冰霜,在暖和的走廊里显得格格不入。楚枫满心迷惑,忍不住问道:“肖叔,这是?”
楚枫望着肖怀安一系列谙练又判定的操纵,心中不由暗自赞叹,不愧是在警界摸爬滚打多年、经历丰富的老差人,对于这类穷凶极恶、油盐不进的罪犯,手腕公然是一套又一套,拿捏得稳稳铛铛。就在他满心感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本来是一向坐在椅子上的肖婉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肖婉晴眉头轻皱,眼神中尽是担忧,小声说道:“大伯,如许能行吗?别再出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