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室里再度堕入死寂，只要肖怀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很久，胡一刀像是被这压抑的氛围压得透不过气，终究缓缓伸开了口，声音降落而沙哑，仿佛砂纸摩擦般刺耳：“别白搭工夫了，你在我这问不出甚么，我甚么也不晓得。”说完，他又如同断电般，再次紧紧闭上了眼睛，那眼皮就像一道坚毅的闸门，将统统奥妙都锁在了暗中深处，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式 。
楚枫前脚刚迈出审判室的门，肖怀安后脚就紧紧跟了出来。只见他快步走到审判室墙外，伸手摁下一个埋没在角落的摁钮。楚枫的目光透过审判室的单向玻璃，清楚地看到审判室内的气象。顷刻间，本来光芒温和的审判室，如同被太阳直接晖映普通，七八盏几千瓦的白光灯一同亮起，激烈的光芒毫无遮拦地直直照向坐在审判椅上的胡一刀的脸。那光芒亮得刺目，让人不敢直视，楚枫光是设想，都感觉眼睛生疼，他暗自思忖，被这类高强光照着，换做是谁都难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