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少了几分锐气。
“陛下,宁稷山的山神庙,末将已经好久没去打扫了。”
“也罢,走吧,就当朕没养过你这个狼崽子。”
靳时栖点头。
“陛下装病的技术,比几年前退步了。”
天子:“闭嘴!朕眼里进沙子了!”
暗卫看着紧闭的宫门和无风的夜色:“……”
这位乱世当中的枭雄,现在鬓角已生华发,可目光还是锋利如刀。
靳时栖立足,没转头。
“那你为何执意要走?怕我嫌你功高盖主不成?你拉倒吧,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玩泥巴呢。
他这是铁了心不想让靳时栖分开,急得将“朕”都说了出来。
历寒山的神采恍忽一二,仿佛又回到当初暗淡的营帐内,他扣问面前的少年是否情愿当他的义子。
“你母亲在四年前就已经是诰命夫人,我也顺从商定,将当初清津村的村民安设下来,就算你余生想尽孝,我也在都城给你备好将军府。
历寒山开端掰动手指头数。
他比两年前更瘦了,眉宇间的锋芒沉淀成一种近乎死寂的安静。
“回陛下,末将并未如许想过。”
历寒山坐在龙案后,手中捏着那枚被偿还的虎符,指腹摩挲过上面班驳的陈迹,神采很有些不满。
历寒山的声音沉缓,带着不解。
历寒山一噎:“你——”
不然,朕毫不承诺!”
“末将当年跟您打天下时,也才十三。”
当夜,天子偷偷摸摸爬上宫墙,看着靳时栖远去的背影抹眼泪。
“末将离京后,陛下可召李阁故乡的公子入宫伴驾,其有经天纬地之才,可解陛下烦忧。”
暗卫:“陛下,武安侯已经走远了……”
——
“赵相每天逼朕选秀,钱尚书变着法往国库伸手,孙将军的闺女都往朕跟前送了七八回了……”
历寒山“唉”了一句,忽地咳嗽几声,他衰弱地抬了抬手,表示靳时栖坐下:
他到底那里不对劲?哪有人刚打了败仗就急着要走的?
咳咳,唉,只是我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不晓得还能撑多久,我的义子却要离我而去。”
……
历寒山从未思疑过靳时栖是叛将,他当月朔度觉得靳时栖已经被北狄折磨致死,痛心到夜夜没法入眠。
他盯着靳时栖看了好久,终究长叹一声:
“至于许乔,她精通兵法,可代末将之职,孟氏姐弟医术高深可入太病院。”
靳时栖:“陛下确切该选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