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S-037噎住。
一出皮电影,终究让靳时栖弄明白府内的古怪究竟是甚么。
而李量打仗到了那些东西,便丢了魂,成了现在的模样。
“目前已——成——戏中人——”
一滴茶水穿透黑布,正打在皮影人眼眶上,那描金的眸子顿时晕开,变成个血泪般的红点。
如此想着,靳时栖悠哉悠哉吃着饭。
本该是画上去的眼睛,现在却排泄两行血泪,在烛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武生的头俄然一百八十度窜改,描金的脸正对靳时栖。
武生挥剑劈砍。
而方才,这位皮影怨灵本有机遇切下靳时栖影子的头颅,却只是威慑,并未脱手。
他正思忖着,一声“嗒”打断了思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枚铜钱从黑布边沿滚落,在地上转了三圈才倒下。
「你方才扣问东南边向的库房,为的不是去探查库房吗?」
而这密不透光的黑布,则是为舞台搭建的背景,白纸为幕布,烛光一亮,皮电影收场。
被刺穿的文士影子没有倒下,反而顺着剑刃爬向武生,行动生涩却透着一股奇特。
必须晓得“源、流、果”。
「去了以后,就算找到皮影又能如何样?」
靳时栖喃喃道。
起码能肯定,李量的魂儿和皮影怨灵脱不了干系。
仿佛的确不能如何样。
那皮影每走三步就要顿一下,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涉着,可当它举剑劈砍时,剑锋竟在白纸上划出实在的裂口。
不知何时,武生已然走出幕布,烛光下,剑穗碰到靳时栖影子的咽喉,却并未直接动手,只是直勾勾盯着他。
皮影消逝,屋内重新规复普通,仿佛方才甚么都没产生。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甚么事?」
本该是戏文的飞腾,现在却成了可骇的开端。
指腹掠过币面,光绪元宝四个字在班驳中模糊可辨,确切是多年前的旧物。
他胸口的勒痕,是皮影提线,骨针上的色彩,是皮影的颜料。
李老爷定然瞒着甚么事,靳时栖直接逼问反而会适得其反,俗话说“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次会”,比及真急了,天然会共同。
噔噔噔噔——
可惜它白警告一番,这件事靳时栖非管不成。
文士躬身拾履。
窗棂俄然传来笃笃轻响。
小厮刚要走,靳时栖俄然喊住他。
吃完饭,便躺在床上小憩,不慌不忙。
「......」
“昨日犹——嫌——戏文短——”
“叨教东南那边的屋子,是干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