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摸干脆地喊了一声。
他用力闭了闭眼,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洁净毛巾,沾湿后回到沙发旁。
甜腻的蜜桃香带着微醺的液体滑过喉咙,呛得他眼角泛红。
“咳咳!”
“去哪?”
这句话没头没尾地砸下来,纪明温的大脑“嗡”地一声空缺,眼镜因为刚才的躲闪滑到了鼻尖,摇摇欲坠。
可他连笑都比平时慢半拍,眼角微微下垂,像只慵懒的猫。
“你比大提琴都雅。”
我在想甚么呢?
“……”
“学长?”
“嗯?”
纪明温心头一跳,他也没想到靳时栖的酒量竟然这么差:
纪明温结结巴巴地答复,耳背红得滴血。
二人议论着大学里的事,都默契的避过了高中期间,也绝口不提两边的家庭。
他确切不常喝这个。
靳时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毫无前兆,毫无事理,乃至……毫无逻辑。
纪明温没想到靳时栖会喝醉,更没想到他喝醉了是如此——
“我…我只是之前没见过学长喝……”
“学长......?”
他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指甲在脸颊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现在这双眼睛因为严峻而微微睁大,倒映着靳时栖本身的影子。
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纪明温仓促后退两步,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靳时栖抬头看他,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纪明温蹲下身,谨慎翼翼地用毛巾擦了擦靳时栖的额头,行动轻得像在对待甚么易碎品。
然后,他轻手重脚地将客堂的窗户合上,又靠在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
“你不太合适戴眼镜呢。”
他的黑发有些混乱地散在额前,整小我伸直在沙发里,看起来竟有几分可贵的灵巧。
“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低头看了看标签,声音错愕:
见状,靳时栖虽不解他到底在做甚么,但也没有再诘问。
纪明温僵在原地,落空眼镜的樊篱,他连呼吸都不自发地放轻了。
纪明温的额头光亮饱满,因为长年被遮挡而显得格外白净。
靳时栖正抬头喝着本身那瓶,闻言微微蹙眉。
纪明温的手指一抖,差点打翻饮料。
纪明温诚笃地点点头,又摇点头:
纪明温尽力聚焦视野,却只能看到他恍惚的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靳时栖俄然又靠近了些。
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果酒香气,近到能感遭到他胸膛的起伏,近到——
酒味不重,应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