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哥,我头疼……”
“咳——咳咳——!”
夜风掠过水面,带起纤细的波纹。
“别,我真的晓得错了,饶了我……”
第三次,纪建同的挣扎几近微不成察。
存折、金饰、现金,统统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连一枚硬币都没留下。
纪明温没再回阿谁家,他随便买了一张火车票,去了一个陌生的都会。
他的手机早被纪明温扔进了河里,断了统统与外界的联络。
第三天傍晚,纪建同终究受不了了。
纪明温悄悄地看着他。
纪建同的嘴唇干裂出血,肚子饿得绞痛,却连一滴水都喝不到。
他与靳时栖不是一起人。
推开门,映入视线的是被翻得底朝天的屋子。
他脚步踏实地走向门口,三天未进食的身材有些摇摆,但脊背仍然挺直。
纪明温沉着地数着秒,大夫特有的专业素养让他对灭亡的鸿沟了如指掌。
「产生甚么事了吗?」
他声音沙哑,底子没力量抵挡。
整整三天,两人谁都没吃东西,也没说话。
纪建同瘫在墙角,瑟瑟颤栗,浑浊的眼睛里尽是惊骇。
他的身材开端本能地痉挛,手指有力地扒着河岸的淤泥,指甲缝里塞满了腥臭的泥渣。
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终究又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