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栖的砍刀掉在三步外，他强忍剧痛，手指悄悄摸向腰后——
第三下，碎石子嵌进了血肉里。
靳时栖起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已然产生窜改。
疤脸趁机一脚踹在他胸口，靳时栖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得面前发黑。
靳时栖忽地从箭囊抽出一支箭横举过甚，又微微偏移方向。
疤脸奸笑着逼近，刀尖拖在地上收回刺耳的刮擦声。
——
“若您感觉我有罪，现在就收走这条命，若您以为我无罪，还请指出世路。”
闻言，简顺慈这才沉着下来，确保靳时栖的确没受甚么伤，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靳时栖转头，有两个山匪已经被绑起来，其他三位毙命于此。
“砰！”
疤脸收回堵塞般的“嗬嗬”声，猖獗挥动砍刀，靳时栖死死抱住他的腰，两人一起摔进村沟的泥灰里。
“砰！”
他拔出小刀时，温热的血溅在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腥味。
“神说，唯有以杀止杀。”
山神大人，这些人是该杀的，对吗。
神像沉默如初，看着他独一的信徒心神不宁地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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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些不是我的血，我没事。”
刀光落下的一瞬，靳时栖猛地翻滚，同时抽出小刀狠狠扎向疤脸脚踝。
就连温热的血喷在手上的感受都差未几，只是人血更稠些，带着股铜锈般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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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大蛇时，只要许乔看到，再加上二人都是孩子，村民并不会全然信赖孩子们的话。
靳时栖喘着粗气，半晌后看向本身染血的手，俄然发明杀人和杀兔子竟没甚么两样。
他俄然有些悔怨。
这不是疑问句。
日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膜拜的兽形。
但也有一点分歧。
简顺慈的声音打断了靳时栖的思路，她扑上来抱住少年不算壮硕的身躯，又焦心肠检察他身材各处，看到鲜血时，眼泪滚滚落下。
兔子血能换来神灵庇佑，而人血只会招来更多仇恨。
靳时栖扭头看去，才发明全村的人都在盯着他。
疤脸固然喉咙受伤，但暴怒让他发作出骇人的力量，每一刀都带着吼怒的风声劈来。
但眼下，靳时栖是当着他们的面救下了杜安和，又杀了力量超他几倍的疤脸，足以证明靳时栖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