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点声,你别透露我们。”
到时候,也不消再每天挨饿,不消怕被欺负,只要历寒山不倒,许乔他们也不会刻苦,何必跟着他跑出来?
祂瞥见少年跪在泥塑的残骸前,手指沾着水和泥,一点点将碎裂的神像重新拼集,眼神竭诚地近乎虔诚。
“我娘和我爹都晓得,村长和虎子叔也晓得,鄂叔在我们走之前,还给了我们晒干的果子吃,你看。”
靳时栖也是在过后才晓得,恶虎寨大当家的确带着精锐去劫官银,却被历寒山带人剿除,官银也据为己有。
粮车摇摇摆晃地驶出村口,靳时栖坐在麻袋上,望着垂垂远去的山神庙。
在那以后,少年第一次杀了人,诚惶诚恐在庙内叩首,宁稷也给了他答复,将那支对着喉咙的箭矢折断。
背后俄然传来的声音几乎吓得他从粮车上摔下去。
澄彻如祂初生那年,山涧里未化的雪水。
他要将山神的神像建在大晟王朝的每一寸地盘。
——也算不笨。
少年极其当真地盯着箭矢,眼神蓦地变得狠戾。
神明本该消逝的。
更何况,遇事不决跟着靳时栖不就好了!
靳时栖赶快将石头塞回衣领,冰冷的触感贴在胸口,转头一看,才发明是许乔和孟家两姐弟。
少年没有发觉,还是每日前来,将破败的古刹一点点补葺。
天刚蒙蒙亮,靳时栖就醒了。
「山神大人,感激庇佑。」
本意是想恐吓一番,让少年知难而退,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