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早说,你就不会带个男人来砸我场……”
林深青明白了,感喟一声:“你不早说?”
贺星原站在阳台,感受着四周八方吹来的,初秋时节的萧瑟冷风,擤了下鼻子:“哦。”
傅宵报了个地点。
她悄悄“啊”了声,思虑半晌改了主张:“我人到就行了是吧?”
她在雕栏边向他招手:“上来一下。”
这一笑,适值撞上贺星原望过来的眼神。
这场面,说内心毫无颠簸吧,真不能。换了哪个女人都不能。
林深青质疑:“这也是事情内容?”
贺星原淡淡一笑,跟傅宵一样不接这类挑衅的梗。
然后云破日出,阴霾散尽,她瞥见渔民的船只热烈地来往,海鸟从面前掠过,飞向高远的天空。
他接通电话,哑着嗓子“喂”了一声。
“睡醒了。”
即将攀上颠峰之际,一阵震惊把他从梦中人身上生拉硬拽起来。
赵曲风不太舒爽了,非要找他茬,下巴点点他身后的苏滟:“贺小公子抛家弃业,本来是在大陆忙着谈女朋友?”
“?”
林深青笑着“嘁”了声:“睡了。”
贺星原开着她的车往俱乐部去,问她:“为甚么非要明天?”
“以是明天,那孙子又组了个赛车局搞我。”
三人分开赛道,去换赛车服。林深青跟苏滟坐上看台,摇着头说:“不是我说,我最讨厌这类狗血玛丽苏的剧情。”
傅宵冷哼:“老子赛车赢不过他,赛女人不可?”
“……”
统统都是那么刚好,刚好到,如果现在不做点甚么,会有点对不住老天安排的脚本。
傅宵咳了一声:“阿谁……后天下午有个局,跟我出去一趟。”
金越那场酒会过后,他就出了个跨国差,明天赋回西城。
傅宵噎住,看了眼她身后,靠着车门抽烟的贺星原:“那现在如何办?”
他搁下头盔,三两步过来,悄悄松松跃上看台,隔着雕栏跟她面劈面平视:“如何了?”
他翻开手机确认时候,把脸闷进枕头:“凌晨四点……我不睡觉,做神仙?”
糟了,赌大了。
他一手握着雕栏,一手悄悄扶上她细嫩的后颈,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没呢,这不等你吗?”又看看贺星原,“一起?”
林深青呵呵笑着:“我左手挽你,右手挽他,我们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又做恶梦?”
她反问:“那你又为甚么不挂了我电话去睡觉?”
从泅水馆返来的当晚,贺星原做了个肾上腺素狂飙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