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很有分量，羌人们当即温馨下来。
大抵早就认定，这些汉人是杀人凶手。
担负羌族巫师数十年来，他也是头一回遇见幽灵上身这类事。
“呸，谁是柳柳了？我是元香！”
岂料，她还真指对了真凶！
“娘，我死得好惨啊！”柳云懿悲忿地哭道。忽地，她昂首凌厉地扫过在场羌人一眼，恨恨道，“娘，杀死我的人就在这儿！你要替我报仇！”
羌族盗窟内，早已点上一堆堆篝火，四周插着火把，将全部盗窟照得几近亮如白天，羌人们早已换上新装，全都堆积在空位，齐齐望向祭奠台上。
但是，柳云懿没忘。
“你……”赵祈和火伴们盯着她，愈发感觉她神采非常诡异，就像……鬼上身。
而狄青冷冷地高低打量他一番，才道：“牟甘，你不必严峻。让巫师释比去看看，便知真假。”
这话，不无事理。
心头一虚，一抹慌乱之色在牟甘脸上划过，他怒指柳云懿，气急废弛道：“歪曲！纯属歪曲！”他吃紧环顾在场之人，欲自辩明净。
这不是刽子手是啥！
随即，他们看向赵祈等人，神情变得仇恨气愤，眼眸折射出杀意。
柳云懿她们偏不跪。
此时，狄青站了出来。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大惊失容。
“不不不！她是假的。必然是假的！”牟甘喊道。
忽地，她假装醒过神来，用力用身材顶开赵祈，并嫌恶隧道了声：“呸！你个汉人登徒荡子，竟敢轻浮本女人。找死是吧？”
祭台上，柳云懿冷冷地看着牟甘，一步步走下祭台，向牟甘逼去。
刹时，牟甘慌了，孔殷地辩论：“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却不知，他的解释在现在多显惨白有力。
细思半晌，羌人们纷繁点头。
甚么？！柳云懿等人皆是一惊。
“爹！娘！是我啊！”事到现在，柳云懿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了。
“呸，你不就是那汉人的五皇子吗？我怎会认不出来？！你当我是谁了？！岂容你轻浮？！”
“我不想死啊！”廖刚立即怂了，眼泪唰唰直流。
未曾想，“不是汉人，而是……”柳云懿一字一顿，缓缓抬手扫过在场羌人，忽地落定在牟甘身上，狠狠道，“是他！”
连赵祈他们也暗中吃惊。就算柳云懿想装神弄鬼，也不成能晓得元香小时候的经历啊！
轻咳一声，巫师释比规复正色。他面朝祭台底下，向在场羌人宣布：“族人们！她真是元香上身。不然，她决然不会晓得元香七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