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保护,你……”赵祈急劝,“你快把刀放下。”
“殿下。西夏现在可谓是龙潭虎穴,你千万不能前去!”
阿婴一边回想,一边低声说:“就是一些金银财宝罢了……对了,另有一幅画!”
种谔也趁机说:“殿下,易保护都以死相谏了,你就听我们一句劝吧。”
正巧这时,范雍与狄青也闻讯赶到。
他早早便穿戴划一,来到柳云懿的配房前。
俄然部下一顿。感觉仿佛那里不太对劲,他探手摸下去,只摸到丝绸的被子和冰冷的床榻,他径直将被子翻开一瞧,空荡荡的床上那里有人在?!
莫非还没睡醒?赵祈壮起胆量推开房门。
“殿下若不听,我就自刎当前!”
听了来龙去脉,狄青也急道:“吾弟不成鲁莽!易保护说的对,你去了西夏,万一被抓,大宋危殆!”
柴司羽阴冷一笑,目光闪过一丝杀意,轻声道:“既然名册下落都已晓得,那她就没有存在的代价了。”他顿了几秒,才冷冷吐声道:“杀了她!”
除非……
赵祈心中诧异:柳云懿一贯贪睡,总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肯醒来,如何本日这个时候就起床了。
易风一片忠心,“我的任务就是卖力殿下的安然。若你执意前去西夏,我又如何向皇上交代呢?”
后半夜,外头的喧闹垂垂散去,沉寂一片,唯有新婚的婚房里亮着明显灭灭的烛光,洞房花烛夜,那正桌上的两支红烛天然要燃尽一夜,才气包管两位新人能够恩爱悠长。阿婴已经睡着了,柴司羽见她轻阖双眼,面色红润,睡得非常安稳。才悄悄从床上坐起,披上鲜红的婚服的外衫,下来以后又用剪子剪了桌上闪动的花烛烛芯,怕那烛光晃了阿婴的眼睛,这才偷偷推开门出去,往高惠连的房间去了。
“那画如何了?”
赵祈叹了口气:“柳柳想必是担忧大皇兄的安危,又怕我们拦着她,才会一声不吭,连夜出走。”说罢,他捏动手上的信纸,心急如焚:“不可,不可,我得去找她。”
赵祈将手中的手札向世人一展,说:“柳柳单独一人去西夏了!”
愈发猜疑,赵祈走进房间,这才瞧见正中摆着的茶桌上留着一封手札。
想着,他仓猝问道:“娘子,那你可知,那画现在那边?”
如此,易风才肯将刀放下来。
这日一大早,天空澄碧一片,氛围中还异化着芬芳的香气,赵祈想着前几日本身惹柳云懿活力,本来早就想跟她认错,成果赶上阿婴的婚礼,柳云懿也是整日忙进忙出,赵祈不忍扰她,以是一向憋到阿婴新婚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