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娘言重了,这宝贝实在贵重,民女不敢受。”柳云懿仓猝摆手,她虽贪财,但也晓得审时度势,她可不敢信赖吕烟雨会这么美意,会将此等宝贝给她。
“这玉质地极佳,真是人间罕见哪。”朝下一名大臣叹道。
就连柳云懿都猎奇地探头望了上去。
“怎会……”柳云懿忙说:“只是为国极力本就是大宋子民大家应做之事,民女……”
而吕烟雨则不动声色地侧过甚,她的目光在刹时变得阴霾起来,嘴角还勾起了一抹阴笑。
春梅帮她倒了一杯茶,递了上去,说:“可惜了皇上赏赐给你的鱼戏壶了,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呢,前些日子我见娘娘也喜好的紧,没想到白白华侈了。”
吕烟雨将盒子翻开,拿出了一盏玉壶,这玉壶做工精美,瓶身上有细细的纹路,瓶口处还雕着两只似要越腾水面的鱼作为把手,可贵的是,这玉壶质地温润,清透,瓶身之间有的处所竟然清透的近乎透明!
“这……”皇上一听这话,也开端踌躇起来,这宝贝的确是念及柳云懿有功才赏的,现在又因为她打碎了犒赏之物,反而去奖惩她,这事如果传出去,怕是会惹人非议……
柳云懿神采刹时煞白,她从速从桌后走了出来,跪在了大殿中间,战战兢兢地请罪道:“皇上,民女不是用心的,还请皇上赎罪。”
吕烟雨悄悄一笑,柔声说:“这玉壶名叫鱼戏壶,此物的质料的确罕见,可它最妙之处,还不在此。”
吕烟雨笑笑:“再精美宝贵也不过是件死物罢了,比不得火线疆场兵士为国赴命的精力,特别是此次从西夏返来,一起庇护皇子安危的有功之臣。”说着,她瞥了眼柳云懿,双手捧着宝贝上前,嫣然一笑道:“听闻柳女人智退夏兵,本宫一向对女人敬佩不已,这宝贝,本日臣妾便赠与女人,也算感念女人为我大宋所作的赫赫之功。”
吕烟雨俄然道:“皇上,臣妾感觉小王爷说的也有礼,既然柳女人也说了她是偶然的,那么就是以宽恕她吧,莫让我大宋的有功之臣悲伤啊……”
皇上龙颜不悦,这玉壶人间罕见,连他当日见时都纳罕不已,特地将此物送给了本身的爱妃赏玩,本日吕烟雨将此物送给柳云懿,他乃至都感觉不舍,可想到柳云懿也算为庇护皇子立下功绩,便也感觉无妨。可没想到这柳云懿如此不谨慎,竟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打碎了。
赵允初也跪出来,心急如焚道:“皇上,柳女人是我大宋建功之人,乃至为保两位皇子,单身涉险,单独潜入西夏,若没有她帮手刺探大皇子的动静,恐怕大皇子到现在都回不了大宋。本日之事只是女人不谨慎,并且贵妃娘娘也说了,这宝贝不过是个死物,怎能比得过一名为大宋建功之人首要,何况这宝贝也是贵妃娘娘念及柳女人之功才赏的,怎能让它成为柳女人的承担呢。”